感到奇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蕭逸臣低聲慢慢回答說:「我想我已經能夠猜出來了。」
「你真能猜出來,在我這冗長奇異的敘說之後,你還能猜出其他的事情?」
剛才老人敘說的時候,蕭逸臣聽得十分認真,這反而讓他來不及完全領悟其言外之意;此時,他仔細的思量,卻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當他的大腦得出必然的結論時,他便憋不住,結結巴巴的冒出話來:「這看來是不可能的,然而結論又不能不是這樣,這是驚人、奇特的結論,這簡直不可思議,但我還是有能力相信它!」
「那是什麼呢,我的孩子?」
蕭逸臣激動得渾身顫抖,不知是什麼原因,他並不想隱瞞自己得出的結論,「那位腦中繼承來自後世記憶的陳全依舊活著,他就是您!」
老人提出要喝茶提神,談話暫時終止,蕭逸臣並沒有感到奇怪,因為這樣的長談是非常累人的,他本人也對這樣的暫緩感到滿意。這次談話他得到了太多的信息,他需要時間來處理腦中的這些信息。
沉默一直持續到了茶碗被端走,蕭逸臣這時候相當平靜的說:「現在我們來恢復剛才中斷了的討論,事實上您還沒有對我剛才的假設給與評判。」
「你猜的很對,我的孩子。」
「這件事你沒有告訴過老穆?」
「沒有。」
「那為何我能有次榮幸呢?」
「因為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你和我是同一類人!」老人渾濁的雙眼閃爍出一絲智慧的光芒。
「同一類人?」蕭逸臣覺得自己應該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但老人臉上篤定的神情卻讓他有些遲疑。
老人又恢復到了原來那種【消逝的小草】毫無感情浮動的語調,「我承認你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但你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按照我的了解,你的父親是香港人,而母親則是台灣人,你出生在台灣。」
「您說的沒錯。」
「這就讓我產生了一個疑問,你的父母從沒有到過中國大陸,而且你又是出生在台灣,按照常理,你的中文發音應該閩南腔。但是剛才你似乎忘記我們一直在用大陸標準的普通話在交談!」
「這似乎說明不了什麼問題,普通話或許是我後來在與別人交流中學會的。」蕭逸臣並不想那麼輕易的承認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在他無法充分相信對方的前提下。
「要知道,我手上掌握你所有的資料,你之前從沒有到過中國大陸,和中國大陸的接觸也是寥寥無幾,所以你的假設我並不接受。當然如果僅憑你的口音,我依舊無法篤定自己的判斷,但是結合了你在好萊塢的成長經歷,我卻已經可以完全肯定,在你身上,肯定發生了和我一樣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蕭逸臣說道:「那您究竟想要我做什麼?」
「我的孩子,你提這個問題的態度讓我有說不出的快樂。在我漫長的人生閱歷中,從未有人能夠用如此冷靜的語氣提出這樣問題,我遇見了幾乎所有可以想像的態度——憤怒、痛苦、暴怒、懷疑,甚至歇斯底里的大發作,可就從來沒有像你這樣只懷有興趣的。你今天表現出興趣,那麼明天你就會表現出關心,最終有可能,我將會獲得你的承諾。」
「這似乎超出了我想做的承諾。」
「你的重重疑慮讓我感到欣慰——這可是取意深遠而信念堅定的基礎。如果你很乾脆的答應我的條件,或許我就應該考慮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但是現在我們無需爭論,你已經有興趣,便足夠。」
「可我什麼都沒有說。」蕭逸臣苦笑著說。
「我的意思,其實你已經明白,只是你內心不願意承認罷了。」老人看穿了蕭逸臣的心思。
「我只是好奇,但這並不表示我會感興趣。」
「如果你知道你將會掌控怎樣一個勢力龐大的組織,或許你就不會這麼草率的下結論了!」
「那是你與命運抗爭的工具,但並不是我所追求的目標。如果只是單純的為了獲得利益,只要再給我十年的時間,您所謂的那個經濟帝國再強大,我也有自信將它踩在腳下,可那並不是我想要的!」
「我感覺自己能夠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但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