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壽兩個道:「汝二人一人是我親子,一人是我親徒,當此危難之時,自當隨我同去,可有異議?」
元卓與包壽俱是神情亢奮,齊聲道:「願隨父親(恩師)赴湯蹈火!」
元季峰道:「好!既然如此,師弟你繼續打探,我料那五毒教是要行血祭之法,餵養蠱蟲,化為戰力,不然也不會需用這許多屍體。法陣發動之前必有異象,我等便在那時殺入叛軍營中,一舉搗毀法陣,此戰不成功便成仁!」
元季峰康慨激昂說了一通,忽然對戚澤道:「簡明道友乃是五行宗高徒,不合冒此風險,就請鎮守城中,免得被叛軍趁機攻城。」
戚澤還沒張口,元卓已然怒道:「父親,都是玄門中人,憑甚麼我們打生打死,他卻躲在城中?難道就憑他是五行宗出身,便高人一等麼!」
戚澤暗道:「好配合!好配合!逗跟捧跟,皆是恰到好處!」面上浮起兩根青筋,大聲道:「豈有此理!簡某自問也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豈會苟且偷生!你們卻劫營,我自是跟隨,還多說甚麼!」
龐光笑道:「好!不愧是五行宗的高徒!」暗笑道:「事濟矣!只要這廝死在五毒教手下,五行宗只能下場報仇,本門便可坐收漁人之利了也!」
元季峰與龐光兩個早就演好說辭,只待戚澤青年熱血,自家上鉤,元季峰心頭閃過一絲喜意。元卓不知乃父盤算,暗自忖道:「這廝自告奮勇,那是最好,到時我助他一臂之力,死在五毒教手上便是。」不知怎的,他從見簡明此人,便愈來愈是反感,二人本來無冤無仇,元卓卻恨不得戚澤死掉,連自家也不知是為了何故。
戚澤自能瞧出焚香閣這兩位金丹不安好心,不過他也不是易與之輩,有古燈檠在手,大不了恢復佛門修為,五毒教尚且無懼,何況兩個金丹?到時只需見機行事便好。
龐光興高采烈前去打探,又過一日,黃昏時分,元季峰再度召集眾位高手前來,戚澤踏入廳中,目光一凝,竟是見到了萬成那廝。
戚澤可未忘記在棲雲觀中被其所擒,受辱數日,險些將劍譜遺失之事,面上不動聲色,只澹澹掃了一眼,便立在一旁。
元季峰笑道:「簡明道友來得正好,這位乃是丹鼎門萬成真人,執掌下院棲雲觀,功力高深,快來見過!」又對萬成道:「萬道友,這位簡明道友乃是五行宗觀瀾峰的高徒,莫看年少,已有一身神出鬼沒之劍術,實是後生可畏!」
萬成前次被蕭紹打上門來,雖撿回一條性命,著實出醜不小,對五行宗之人實是恨之入骨,見簡明出身觀瀾峰,與那蕭紹非是同流,但也屬於同宗,只皮笑肉不笑道:「原來是簡明道友,有禮了!」
戚澤見他如此,也將鼻孔朝天看去,澹澹說道:「原來是萬成道友,失敬失敬!」
二人不咸不澹的寒暄兩句,元季峰暗笑,說道:「萬成道友急公好義,已然答允本官今夜援手,一同前去劫營!」
元卓驚道:「父親,今夜便去劫營麼?」元季峰道:「你師叔觀察了一日,叛軍大營中已有上萬屍體,血氣驚人,用甚麼法術也難防止腐敗,開壇做法,汲取精血,唯有今日!」
萬成撫須道:「不錯!老道夜觀敵營,那血氣今夜乃是最盛之時,轉過黎明便要衰減,就算餵養蠱蟲,也不合用了。」
龐光道:「萬道友乃是丹道大家,說話自是無差!」
元卓興奮之極,道:「既然如此,還等甚麼?這就殺去罷!」
元季峰喝道「閉嘴!在場這許多高人,哪有你說話的份!」
元卓訥訥不語。龐光道:「元卓也是一時口快,師兄又何必責怪?」
元季峰冷哼道:「我是恨他沒有規矩,目無尊長,若是因此得罪了高手,豈非取死之道?」
元卓忙道:「是!父親教訓的事,孩兒知錯了!」
元季峰道:「以萬道友來看,我等何時動手最佳?」
萬成掐指一算,搖頭道:「若是真要血祭餵養蠱蟲,自是要用秘藥將血氣催發到極致,依我看至少還需兩個時辰。」
元季峰略一推算,道:「便是子時前後了!」
萬成道:「敵營之中有超乎金丹之氣息,我等萬非敵手,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