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一個人想從那些特種軍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概率微乎其微。
程煜覺得自己似乎接觸到了真相。
但是,不管是七爺主動放棄一名手下,還是處理了一個叛徒或者臥底,似乎都有點過於自信了。他憑什麼認為在放棄了那批貨物之後,就能為自己打開一個新的局面。要知道,白胖子的那條運輸線路幾乎將必然遭到極為嚴密的盤查,而七爺一定不會將真正的貨物交給他,白胖子始終就是那個布虛的棋子,而毒品卻依舊源源不斷的流入中國,中國軍方和警方也不可能毫無察覺。這種計謀,似乎也只能用個一兩回,這對七爺而言似乎有些得不償失。
程煜知道,這裡邊一定是有自己還沒有想明白的事情,七爺老奸巨猾,既然是在下一盤大棋,就必然是盤算良久,不做到萬無一失的境地,他絕不會輕易的行此險招。
但既然是七爺謀劃已久的局,要是被程煜坐在這兒就輕易想通,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
包間的門被輕輕叩響,程煜也便暫時停止了思緒,喊了一聲:「進來。」
兩名身穿旗袍的女子走了進來,手裡端著托盤,托盤裡是各式菜餚。
看來七爺真是個講究人,說是要請程煜吃飯,就是要請他吃飯。
看著兩名女子將手中的菜餚逐一擺放上桌面,程煜也便打量著這兩名女子。
越南女人普遍較中國女性略矮一些,骨架也略小一些,可這兩名女子,卻都是超過一米七的大高個,肩膀也夠寬,足夠撐起旗袍的雍容感。
從這兩名女子的眉眼之間,程煜依稀看到幾分白種人的模樣,她們裸露在半截袖之外的肌膚,也並不像越南當地女子那樣偏為暗黃,一如白種女人那樣潔白,也如同白人女子那樣,毛孔稍顯粗大並不十分細膩光滑。
程煜估計,這些女子,應該都是當初法國殖民越南時期的後裔,法國人對越南有著近一百年的殖民統治,其間雖有波折,但在那一百年間,有大量的法國軍民在此生活,自然也就為越南留下了大量的法越混血。雖然這一切隨著美國人撕毀日內瓦公約而結束,但那些法越混血,絕大部分都被留在了這片土地上。
眼前這兩位女子,應該都是二代乃至三代法越混血了,不得不說,法國人在基因層面,還真是比越南人強大一些,二代三代混血,也就意味著這些女子僅有四分之一乃至八分之一法國血統,卻依舊保留了白人的諸多特點。
看來,七爺雖然主業是見不得光的,但在這家酒店以及這個餐廳的經營上,卻也並不含湖,是狠下了一些工夫的。
進出兩趟,四個涼菜六個熱菜就上齊了,其中一名女子還用稍帶些口音的中文問了一句:「先生要喝點什麼?白酒有茅台和五糧液,紅酒是七爺私藏的酒莊,啤酒也有。」
程煜禁不住啞然失笑,七爺雖然剛才表現出一副仿佛要吃了自己的模樣,這說請自己吃飯,規格還真是不低。不說酒,光著四涼六熱十個菜,放在國內怎麼也得是兩千左右的規格了,再來瓶酒,怕是就直奔五千去了。
講究人吶。
只是看著這一桌子豐富的菜餚,程煜莫名的感到一絲心疼,太浪費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摳門成功,要算的話,好幾千塊啊,怎麼不得弄個三五十點積分吶……
可是,當他接受了附加任務開始,就進入到不摳時間段,這都是錢……不,這都是命啊……
程煜簡直是看著自己的生命無端的流逝,悠悠然嘆了口氣,茅台什麼的也沒興趣了,有氣無力的說了句:「來杯橙汁就行了。」
服務員很快把橙汁端了上來,又問程煜需不需要她們在這裡服侍,程煜心道,怎麼著這位七爺還打算給自己來個美人計?有點不值當吧,畢竟七爺現在心裡連程煜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都還不清楚呢。
擺擺手,讓兩名有著異域風情的女子退下,程煜倒也沒客氣,夾了一快子菜,可吃在嘴裡卻是味同嚼蠟,滿心都是這幾十點積分能換多長時間的生命的數學題。
吃了兩快子,著實沒什麼心情,程煜便微微嘆了口氣,放下了快子。
卻不知,另一處的七爺卻是全程觀看著程煜的「表演」,看到他不為美色所動,在美食麵前也僅僅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