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完,張博文還好,反正這貨大大咧咧慣了,而且見得髒東西也多,對這玩意的敬畏也就小了,壓根兒就沒有太多感覺了,畢竟撞邪見鬼這種事情吧,也不一定是說碰上就沒救的。有的陰魂它糾纏活人其實只不過就是有未了的心愿或者是死了以後不得安寧而已。這才找上活人讓其幫忙達成心愿亦或者是為它去做一點兒事情。比如很多人在親戚死後經常會夢到這位死去的親戚在哭,每次都是重複在夢裡哭,這樣的情況就是這位親戚死了以後在下面被野鬼欺負呢,給他做一根哭喪棒讓他打野鬼去就可以了,保準兒以後再不給你託夢了(哭喪棒有的地方也叫出喪棒,這東西是桑枝做的,約莫有一米長,民間相傳是「八仙」做的,原本是給孝子用的,可以抽打一切對死者不敬的東西,舊時的喪葬習俗里,孝子要披麻戴孝。手持哭喪棒為死者送行,等死者下葬以後,他們腰間捆著的麻繩和哭喪棒都要燒掉,麻繩是給死者捆綁東西用的,哭喪棒是給死者用來打路上野鬼的)。
所以說,被陰魂糾纏未必就是死定了的事情。當然,厲鬼是除外的,厲鬼是橫死之人心中有恨所化。來找你那就是來索命來了,挺過第一天不死趕緊找個高人保命去吧!!!
眼下我們碰上的這個說書靈很明顯是生前余願未了,再厲害也不怕,只要順著它的心意來不至於丟命,張博文這貨肯定也是聽我說完說書靈的類型以後猜到了這一點,所以吊兒郎當的,大概還在惦記著「楊梅」的味道呢。
不過蘇蘇就不行了,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兒,哪裡能受的了這種驚嚇啊?一聽我說那玩意今晚還要來,而且她還必須得繼續跟著聽故事,當時就嚇得哭出來了,弄得我倒是有些手忙腳亂的,安慰了半天,沒辦法,人家碰上這事兒也是跟著我這個背了八世厄運的人才遭了罪的,咱不說兩句這心裡也有點過意不去。?
一直等蘇蘇的情緒稍微好些了。我才終於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一放鬆下來,立馬感覺屁股上火辣辣的疼,這才想起我屁股上是有傷的。昨夜一直都光顧著琢磨保住小命了,強烈的危機下連這茬都忘記了,眼下一回過神來,那股鑽心的疼差點沒讓我直接暈過去。起身一看,我的病服後面基本上已經紅透了,血滲出來幹了一波又滲出一波,弄得褲子上一灘又一灘的,就跟小孩兒的尿布似得,都有點發硬了,不知道的人看見還以為我一大老爺們來大姨媽忘墊點什麼了,血弄得褲子上、床單上全都是!
「呀!」
蘇蘇一看到我這情況頓時驚呼一聲:「你快趴下!我幫你檢查檢查傷口,可別剛剛縫上傷口再裂開了!」
本來我也是有些難為情的,不過後來實在是太疼了我也有些擔心自己的屁股,乾脆一咬牙就趴在了床上。
可能是經過了昨晚上一夜的共患難吧,蘇蘇為我檢查的時候格外的細心,以至於…;…;我的胸口一直發涼!
顯然媳婦有點吃味兒了,正擱守節砂裡面發脾氣呢,不過這事兒哥也是無辜的呀?總不能不管傷口吧,於是只能痛並快樂著了…;…;
好在昨晚那麼一折騰倒是沒有把我的傷口再折騰開。那個醫生縫的還是比較牢靠的,只是坐了一晚上有點血崩而已,蘇蘇幫我處理了一下傷口就頓時感覺好很多了。
折騰了整整一晚上,其實我也很疲憊了,隨便吃了口蘇蘇買回來的東西以後,便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等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七點多了,這個時候天地間的陽氣與陰氣已經替換過來了。到了陰盛陽衰的時候了,我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就趕緊摁了床鈴把蘇蘇也叫了過來,花木蘭也被我叫了出來。要不然等那說書靈一來,看到人數少了怕是得發難了,缺誰它找誰的麻煩,反正這種鬼東西執念深的可怕。基本上對所有不肯好好聽它說書的人都沒有好臉色。
我們幾個在病房中有等了一會兒,約莫八點鐘左右的時候,病房的門果然被敲響了。
不用說,肯定是它來了!
我過去一開門,可不,仍舊是那張慘白慘白的臉,青皮小帽子,破馬褂。正是那說書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先生,在下有點事,所以晚了點。」
說書靈一進來便滿臉笑容的對我打躬作揖。我連忙還禮,末了,那說書靈還是在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