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你瞎忽悠什麼呢，我就問你，你憑什麼說我的記憶不值得回憶！我的記憶再不值錢那也是我自己的記憶，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對我而言就是最珍貴的！任何人都沒有權利把我的記憶剝奪！」
柳如詩聽不下去了：「你知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嗎？獨一無二？像你一樣的吊絲在這個社會上一抓一大把！滿大街都是！」
王聰現在更好奇，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我究竟是誰？無論我是什麼，我都要讓你們把記憶還給我！」王聰也生氣了。
「你只不過是一個碼字農民工！一個不值錢的程序猿！」柳如詩毫不客氣道：「一文不值的單身狗！連有女孩正眼瞧你都沒有！」
王聰被柳如詩的一番話徹底給說懵了。
「她說的沒錯。」顧媚也用略帶譏諷的語氣道：「你的確就是個一文不值的傢伙，在這個世界上，你這種人是最不值錢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王聰的手有些顫抖。
「別聽她們胡說八道！」冰冰在一旁提醒王聰道：「她們的嘴裡沒有實話！」
「冰冰，你覺得這種時候我還有必要欺騙他嗎？」顧媚冷笑了一聲：「你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所以你認為他的人生有價值有意義，但我告訴你，他的人身毫無價值，毫無意義。」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我究竟是個什麼人。」王聰此刻的積怨馬上就要爆發了。
顧媚看了王聰一眼：「好啊，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就告訴你，讓你死也死的明白。柳如詩，他是你負責調查的，你告訴他。」
「你叫王聰，一個網絡公司的程序猿，月薪只有可憐的三千塊，在蘇江省南江市區那種大都市裡就是可憐的低保家庭。」柳如詩道：「不，你還不如低保家庭，南江市的低保家庭至少還有一套老房子，而你連租房子也只敢租那種偏僻地方的老社區，因為去掉房租水電和交通費用之後，你的收入只能夠勉強維持你的一日三餐而已。」
王聰愣住了，說心裡話，他並不太相信柳如詩的話。
「對了，你想知道你平日裡的一日三餐都是什麼嗎？」柳如詩冷冷道。
王聰的喉結明顯鬆動了一下，他不知道柳如詩會說出什麼話來。
「早上你只捨得花兩塊錢吃老社區門口用地溝油烙的油餅，一塊錢一碗的白湯都是隔三差五才喝一次。」柳如詩道：「中午你吃的永遠都是那份最便宜的盒飯，六塊錢一份，只有土豆絲和大白菜以及二兩米飯的套餐。」
「你別說了！」王聰不願意相信。
柳如詩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最精彩的是晚上，你晚上永遠都是吃泡麵，一塊五一包的那種，用你的快餐杯直接在公司泡麵，因為你每天都要加班。對了，你只吃那一個牌子，無論是什麼口味的，永遠都是那一個牌子，因為那一個牌子的泡麵，集齊六個空袋子就可以再換一包了！你甚至還在公司垃圾桶撿過別人扔掉的這個牌子的泡麵袋子！」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王聰非常堅持。
「你相信不相信跟我都沒有任何關係！因為這就是你之前的人生！」柳如詩不屑道：「我有必要給你編故事嗎？」
顧媚的臉上仍然是那萬年不變的淺笑：「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說你的人生根本就不值得去記憶了吧？」
王聰的胸口起伏的很快，顯然是被她們的話影響了情緒。
「阿聰，別理她們的話。」冰冰道：「秦淮八艷一直都是能言善辯，很喜歡用語言來做文章。」
「我不會相信她們的。」王聰點點頭。
顧媚再次搖了搖手指頭：「那是你的人生，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你是無法改變的。但你很幸運的碰到我們，而我們就是改變你一生的人，你現在再也不是it農民工了，你擁有了你全新的生活，全新的身份，全新的世界！」
王聰愣了一下。
如果顧媚她們說的是真的，那他現在的人生跟之前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如果你更理智一些，加入共德拉，你會體驗到一個更加完美的人生，你會得到你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所有一切！」顧媚道：「你想要的記憶，我們可以還給你，甚至可以給你一輛世界上最頂級的跑車，讓你開著去你之前的公司，讓那些輕視你的女孩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這種精神和物質上的雙面誘惑的確讓人心動，王聰都有些忍不住心中幻想了一下那畫面。
那畫面太美，他真的有些不敢看。
而這個時候，王聰的腦海里居然真的出現了一個辦公室的畫面，自己就在那畫面裡面碼程序呢！這畫面是如此的清晰！
王聰愣住了，難道說顧媚她們說的都是真的？他甚至已經聞到了一股萬年不變的紅燒牛肉麵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