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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不給香盈袖爭辯的機會,伸手在她腦門兒一拍,她便像斷電一樣昏睡過去。
陸白失去『靈種』後,力量再次變得薄弱,眨眼就被聖意重新壓制。
而聖意遭受三番兩次的挑釁後,已經變得暴躁異常,充滿殺意。
紅色光暈將方圓五十丈全部籠罩。
丹祖和南音被迫退出一段距離。
「咻!」
丹祖隔空一抓,抓出一縷聖意,捏在掌心細細感受。
越感受,他的臉色越難看。
「錯了,我也錯了。」丹祖喃喃念道。
「什麼錯了?」南音滿臉狐疑。
但丹祖並沒有解釋,而是轉向她,說道:「從此刻起,你不用再照顧陸白了,交給松鶴負責。」
「師叔。」南音似乎不願意。
但丹祖態度堅決:「就這麼定了。」
「你先去安置盈袖丫頭吧,最好給她下一道禁制。」
說完,丹祖兩手掐訣,召來三股底蘊之氣,將之全部打入陸白體內。
如此,才堪堪能與聖意抗衡。
南音見丹祖面色凝重,也不敢再多言了。
她看一眼被紅暈包圍的陸白,抱著香盈袖閃身離開。
……
不久,松鶴趕過來。
丹祖將情況與他說明。
松鶴眉頭緊皺:「師叔的意思是……這股聖意中蘊含的道,不是魅惑,也不是單純的寄情,而是更深一層的飛蛾撲火?」
「沒錯。」
丹祖喃喃道:「飛蛾撲火,豈焚身之可吝?」
「盈袖丫頭像魔怔一樣想要拯救陸白,不光因為『鳶靈花』的天性,以及她對陸白的微妙情意,更因為『飛蛾撲火』的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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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一段時間,恐怕連南音也會變得奮不顧身。」
「所以,此後由你來接管陸白。」
松鶴撫一撫長須,不無吐槽道:「師叔不鍛煉她了?」
丹祖瞥他一眼:「我是讓她體驗,而不是淪陷。」
「那現在怎麼辦?」
松鶴沒有在南音的問題上糾纏,而是將話題轉移到陸白身上。
其實,陸白並非藥宗弟子,他們沒有責任一定要救他。但萬藥谷向來沒有見死不救的習慣,既然攤上了,那就要管到底。何況,陸白曾經在魔窟事件中立下大功,也算整個藥州的恩人。
「聖意潛藏於陸白體內,原本在『赦』與『不赦』之間游移。但自從他晉級元嬰之後,聖意連續遭到針對,如今已經徹底失去『理智』,只想將陸白毀滅。」
「因此,陸白沒有更多試探機會了。下一次,不是他將聖意降服,就是聖意將他撕碎。」
松鶴眼睛一眯:「畢其功於一役?」
「可以這麼理解。」
丹祖盯著紅色光暈道:「單純依靠陸白自身的力量,絕對無法成功。甚至在我們的幫助下,希望也不是很大。」
「但考慮到當前的局勢,已經容不得半點猶豫和退縮了,行不行,都得上。」
松鶴聞言,臉上升起一絲肉疼:「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底蘊之氣,又要被瘋狂消耗了。」
丹祖苦笑一聲:「如果消耗底蘊之氣,就能奏效的話,那也可以。關鍵是,它能起到的作用,或許並不大。」
「那我們還忙活什麼?乾脆直接放棄得了。」
「不。」
丹祖搖搖頭:「我還是想會會它。」
他深邃的眸子中,射出一股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