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當天秦悅的房裡很可能還藏著一個人?」
&的。」蘇然然一想通這點就急忙來找了陸亞明,她喘著粗氣喝了口水,繼續說:「而且我猜測,他原本要襲擊的目標應該是秦悅,所以才會事先躲在他的房裡,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改變了目標。這個人應該對秦家的地形十分熟悉,所以才能這麼來去自如,甚至在離開時,順手拿走了放在工具間的電鋸,起了嫁禍秦悅的心思。我記得你們說過,工具間沒有被撬開的痕跡,這說明他身上很可能會有工具間的鑰匙。」
陸亞明立即就想明白了她的意思,皺著眉說,「你是說杜兵……」
&錯,當時我們只調查了t大那個女死者的社會關係,而關於杜兵這條線卻把重點一直放在秦悅身上,現在看起來,也許從他身上還能挖出更多東西。」
陸亞明想了想,又提醒她:「但是這也不能解釋那個出現在t大的人頭。」
關於這一點,蘇然然也覺得十分頭疼,可她仍然堅持:「我覺得我們需要再去一次秦悅的別墅,上次只注重勘察了內部環境,也許這次能找到新的物證。」
讓她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事進行得無比順利,經過對秦家別墅的再次勘察,終於在一樓的花壇旁找到一枚不屬於秦悅的鞋印,從現場痕跡來看,應該是有人從二樓的陽台跳下來,剛好踩在花壇旁的軟泥上,而他走得太過匆忙,也沒來得及抹去。而事發前一天晚上剛好下過雨,說明這枚鞋印只能是案發當天踩上去的。
另一邊對杜兵的社會關係調查也有了進展,杜兵早年喪妻,家中只剩一個獨子,這人名叫杜飛,原來是一名建築工人,自從幾年前失業後,成日遊手好閒,全靠杜兵打工養活。而杜兵一死,他就等於失去了所有生活來源,這種絕望和仇恨足以構成犯罪動機。
可當專案組覺得終於觸到絲希望的光亮時,對杜飛的提審,卻又把這光亮全部堵死,再次陷入黑暗的沉寂。
市局審訊室外的走廊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蘇然然一走進審訊室旁的小房間,就發現屋內的氣氛略
第9章有些凝重,陸亞明黑著臉,指著玻璃對面的人說:「他就是杜飛,你自己看吧。」
蘇然然疑惑地朝那邊看去,只見裡面坐著的那人面容削瘦,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襯衫皺巴巴貼在身上,左手擱在審訊桌上,右手則無力地垂下,手指微微蜷縮,右邊的袖口很新,顯得和整件衣服格格不入。
蘇然然的心頓時沉了下去,突然間明白了什麼,又聽陸亞明繼續說:「鞋印對上了,他也承認了那天晚上確實去了秦悅房間。他說本來是想為了杜兵的事找他討個說法,結果突然撞見周文海被打倒在那裡,一時沒忍住就出去打了他兩拳,然後又感到害怕,所以就從陽台逃走了。」
&是這樣?」
陸亞明忍不住苦笑起來:「不然還能怎麼樣?你應該也看得出來,他的右手肌肉早就萎縮了。而且,他剛才拿出了傷殘報告,他的右肢在3年前工地事故時就殘廢了。僅憑一隻手,根本就不可能舉起那麼重的電鋸,更沒可能斬斷一個活人的四肢。」
蘇然然有些著急:「可他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們。如果只是想去討說法,他為什麼會戴著手套,不然房裡不可能檢測不到他的dna和指紋證據。還有,他為什麼會在審訊前就攜帶傷殘報告,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會去找他,甚至他也知道周文海是怎麼死的!」
陸亞明嘆了口氣,盯著她說:「小蘇,你是做法證的應該最清楚,上了法庭,一切憑證據說話。以現在的證據,秦悅的嫌疑最大,事發當時,他沒有不在場證明,還被拍到和死者同在一輛車上,而且也有足夠的能力去使用電鋸。」
蘇然然的目光凝在杜飛身上,內心未免有些沮喪,同時卻又升起些不甘的倔強,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一定有問題,可那隻殘疾的右手又不是偽裝……
等等……殘疾的右手……有什麼東西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立即抬起頭對陸亞明說:「陸隊,你還記得方子杭被重傷的那件案子嗎?」
方子杭就是在那間會所門口被人襲擊重傷昏迷的公子,當時秦悅本應是最大嫌疑人,可後來通過法證方的證詞:當時那把刀是從傷者正面刺進,如果秦悅是兇手,衣服上不可能不沾上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