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而通過刀刺入的軌跡和血跡噴濺方向,判斷犯人很可能是個左撇子,是以才排除了秦悅的嫌疑。因為方子行昏迷未醒,社會關係也查不出什麼進展,那個案子就一直陷入僵局。
可為什麼那麼巧,發生這件案子時,秦悅正好也出現在那裡,再加上杜飛剛好也是慣使用左手的人,蘇然然開始有個模糊的猜測:也許這兩件事其實是有所關聯的。
&子杭,他穿得那件衣服是我的……」秦悅在他們的提醒下,終於想起了這件事。那天他賭輸了一件衣服,然後方子杭就穿著那件衣服招搖出了門,當時的停車場裡燈光昏暗,如果有人在暗中埋伏,會不會恰好就認錯了人……
那麼很有可能,從頭到尾杜飛針對得本來就應該是秦悅,只是剛好在他房裡撞見自己的殺父仇人周文海,他發現秦悅也想對付周文海,於是起了殺死周文海嫁禍給秦悅的念頭。
那天他躲在房裡,見周文海清醒後就又朝他補了兩拳,然後偷偷溜下樓去等待,看秦悅把周文海扛上車,就跟蹤在後面,趁機帶走了昏迷不醒的周文海……但他也沒想到,秦家居然有能力把秦悅安然無恙得保了出來,所以杜飛惱羞成怒,索性埋伏在會所外,準備等他酒醉不清醒時再下殺手,誰知卻因為一時疏忽,殺錯了人。
蘇然然和陸亞明都覺得,這副拼圖的許多部分都已經呼之欲出,幾乎就能嚴絲合縫地拼在一起,可中間始終差了最關鍵的一樣:杜飛到底是怎麼殺掉周文海的。
他們的推測很快得到了證實,因為杜飛生性節儉,襲擊了方子杭後沾了血跡的衣服也沒捨得扔,只是洗乾淨後又放在了衣櫃裡,然後這件衣服很快被專案組搜出,他見證據確鑿也沒再多做狡辯,可就是咬死不承認自己殺了周文海,於是案件又一次陷入了膠著。
這一日,蘇然然正拿著一張報告來找陸亞明,他正盯著審訊室里明顯焦躁不安的杜飛若有所思,扭過頭看見她,突然問了一句:「你學過犯罪心理學沒?」
蘇然然怔了怔,答道:「上過這門課,但是不精通。」
陸亞明的目光有些深邃,繼續說:「經過這幾次審訊,我發現杜飛這個人性格衝動,頭腦又很簡單,從他在會所外貿然襲擊秦悅那件事可以看出來,他做事缺少規劃,甚至根本不懂得去善後。可周文海的案子,從殺人分屍到栽贓嫁禍,幾乎做得□□無縫,根本找不出什麼破綻,所以才會讓我們一籌莫展。你覺不覺得,這根本就有些矛盾。」
蘇然然皺起眉說:「所以,你懷疑他背後有人操縱?」
見陸亞明默認,她立即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連忙把手裡的那張報告遞過去,說:「我正好也是為這件事來找你。那天在周文海屍體的皮膚上,我發現了一塊很奇怪的黑色斑印,當時我沒法判斷這是什麼,所以送去了檢驗科用儀器檢測。現在結果出來了,從上面檢測出微量的放射性元素,是一種叫鈷的物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種物質只會存放在農科類大學的實驗室里,而t大死得那個女大學生正好也是化學系的。」
陡然出現的新證據,讓陸亞明精神一振,他知道蘇然然的父親正好是實驗室方面的專家,所以很相信她的判斷。最重要的是,這項證據重又又把視線引向了t大,這個他始終覺得和兇手有關聯的地方。
於是專案組立即著手對t大的化學實驗室進行了調查,值得慶幸的是,所有接觸放射性物質的研究生都需要登記,而他們很快在登記名單里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林濤,和車禍中喪生的女大學生是情侶關係,當時也曾經被列入周文海案的重點調查對象,但因為有著明確的不在場證據被排除了嫌疑,而這一次,因為新出現的證據,他不得不再一次接受審訊。
蘇然然站在玻璃後面,默默觀察著審訊室里的情形。林濤長得瘦弱斯文,鼻子上架著黑框眼鏡,厚厚的鏡片後卻掩藏著一雙精明的眼。此刻他正神情輕鬆地坐在審訊桌對面,對每個拋過來的問題從容應答。
&月x日晚上11點至凌晨6點,你在哪裡?」
&在宿舍睡覺,我們整個寢室都能證明。」
&識死者周文海嗎?你是不是恨他害死你女朋友?」
&認識,從來沒聽過這個人。」
&你怎麼解釋,死者身上會沾染實
7.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