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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聰洗完澡給腿部做了藥敷,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白嘉雯:【我們重新開始,可以嗎?】
看著消息,男人沉默了許久。
他本應該輕蔑果斷的拒絕,冷漠地和白嘉雯斷的乾乾淨淨。
可是腦海里總是不受控制地浮現許多白嘉雯的畫面,讓他沒辦法忽視。
而秋楓園內,白嘉雯同樣躺在床上,消息發送過去已經半個小時了,宛如石沉大海,沒激起任何水花。
白嘉雯蹙了蹙眉,嘆了口氣把手機放回到床頭柜上。
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那她這層紗也太厚了,怎麼捅都捅不破。
手機突然振動,白嘉雯立刻拿起手機,對面回道:【是昨晚的男人沒有滿足你,讓你又想到了我?】
白嘉雯:【?】
又等了將近二十分鐘,何聰那邊都沒在發過來半條消息。
現在已經快凌晨一點,白嘉雯毫無睡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電話打過去,將近一分多鐘,對面才接起,卻是一陣沉默。
白嘉雯敗下陣來,主動開口道:「你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
何聰輕諷的聲音傳過來:「白總的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重新開始,白總認為現在的唐肆城,也會甘願當你的情夫嗎?」
白嘉雯下意識眉頭擰緊,心跳也漸漸加快。
她猛烈地咳嗽了一陣,喝了口溫水才說道:「我沒有讓你當我的情侶,做我的男朋友。」
對面再次沉默了片刻,冷聲質問:「白嘉雯,我為什麼要做你的男朋友。」
白嘉雯臉熱了熱,她心臟跳得亂七八糟,完全不像一顆工作了27年耳朵心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因為我喜歡你,如果你還……」喜歡我的話。
「抱歉,早在三年前,我就放棄你了。」
「何聰——」
她的話再次被打斷,男人的聲音平靜又冷冽,像是一把鋒利地刀,傷人於無形:「你能區分清楚我和赫淙嗎?看得清楚你到底愛的是赫淙還是何聰,我不愛一個只把我當成替代品的女人。」
「這種蠢事,一輩子犯一次就夠了。」
雙方又一次默契地沉默。
這一次,是何聰先開了口:「別再招惹我了,這輩子放過我吧,喜歡你的何聰在三年前的車禍中已經喪生了,現在活著的,是唐肆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帶刺有毒的玫瑰,他不會再碰。
話音落,電話已被掛斷。
白嘉雯坐在床上,心口一陣陣抽疼。
能區分清楚我和赫淙嗎,喜歡你的何聰已經在三年前的車禍中喪生了。
這兩句話,一句話比一句話讓她難受,白嘉雯眼睛有點發酸,連著心口也發酸。
她退出微信,隨意進入一個視頻網站,點開一部影片,跟隨著劇情哭到打嗝兒。
第二天,她頂著一雙核桃眼給徐茸打電話,嗓子撕裂到張口便難受,費勁說了有重要的事情直接找白嘉揚。
徐茸擔心道:「白總,您是不是感冒又加劇了?要不然還是去醫院吧。」
白嘉雯頭暈暈沉沉,不想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當天下了一天的雪,鵝毛般洋洋灑灑,鋪滿了整個秋楓園。
白嘉雯坐在沙發上望著白皚皚的雪景走神,腦海里想的是三年前和何聰一起在陽台上堆的小雪人,兩人打雪仗。
她抓著雪往何聰後脖子領里放,被他抓到要放雪時,板著臉假裝生氣,何聰軟下神情來哄她,她快速的跑掉。
等何聰換濕冷衣服的時候,她又故意推開浴室的門,累了就要他抱到床上,要吃他親手住的義大利麵。
這些時刻,她都沒把他當成赫淙。
當天晚上,白嘉揚下班回來看望白嘉雯,才發覺白嘉雯已經燒到了38度,連忙把人送到了醫院。
「姐,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白嘉揚搬了張椅子坐在病床邊,擔憂地看著一臉虛弱的白嘉雯。
白嘉雯閉目養神,低聲道:「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