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買畫的錢怕什麼?」
溫徵羽:「……」她兜里現在就剩下她爺爺前幾天剛給的零花了。葉泠付給她的《凰戰蒼天圖》的首款,她已經拿給孫苑作家用了。
溫黎說:「約到畫,你就可以拿到約畫的合同去找投資了,找到投資,取畫的時候,再付錢就行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買賣,你不給錢,人家不給你畫,沒什麼問題呀。」
溫徵羽無話可說,用力地點了一下頭。
溫黎絮絮叨叨地不厭其煩地同溫徵羽聊到中午,在溫徵羽家吃過午飯這才離開。她臨出門前,又對溫徵羽說道:「行了,你先把事情一步步張羅起來。先把鎮店之寶張羅起來,這才是重點。至於裝修的事,我名下的那家裝修公司替你包了,你這裝修草圖我先收下了,回頭把裝修預算報給我,我讓我手下最好的設計師給你出圖。牧老頭那邊,他要是不找你,你也不要找他,姿態擺高點,分成這邊才好繼續漲。記住,五成是底限,要是能談到四六、三七什麼的就更好了。想想你還要分我兩成,自己能剩多少吧。」她說完,沖溫徵羽揮揮手,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退回來叮囑句:「簽畫室股份合同的時候,一定要叫上我或大爺爺,千萬千萬記住了得到溫徵羽應承,這才稍微放了點心,走人。
也就是說,牧杳老先生要賣手裡的股票,要經過她和溫黎的同意,並且只有在她倆放棄購買牧杳老先生手裡的股份後,葉泠才有購買資格。
溫徵羽越想越覺得這事情不對。
照這種情況來說,即使葉泠找到牧杳老先生,牧杳老先生完全可以用國家法規做推託,把股份賣給她和溫黎,這樣即能抽身事外,對她倆也有個交待,她倆還得領牧杳老先生的情,怎麼都要多給個一二百萬彌補牧老先生的損失。
葉泠買東西的那股勁她是見識過的。雖然難纏了點,但什麼都擺到明面上,即使要把她的畫打包當搭頭和宅子一起買過去,她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寫進了合同里的。當初簽合同時,她畫堂里的所有的畫都造記登記作為合同附件擬在了上面。做事細緻的人通常都比較周全,葉泠用斷掉牧老三供貨單威脅牧老先生賣股份,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與葉泠以往的作風不太相符。
在這件事情上,這兩人都透著古怪。
葉泠和牧杳老先生在這事情上都透著不對勁,她卻想不明白這不對勁的後面到底有什麼。
她吃過晚飯後,陪她爺爺散步時,說起這事,想讓她爺爺給指點指點。
溫儒老先生只皺了皺眉頭,又問了句:「牧老頭要賣股份給葉泠?」
溫徵羽點頭,把事情原原本本包括其中她覺得不合常理的地方都溫儒老先生說了。
溫儒老先生說道:「有反常的地方,就有其反常的原由,至於為什麼反常,你自己想。」
溫徵羽想了想,說:「如果是葉泠要來找我合作,我是怎麼都不會答應的。牧老會不會是她找來的?」她又有點不太明白,說:「葉泠為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勁買這股份與我合作?她之前還拿我的畫開畫展,抬我的畫作身價。」她說完,朝溫儒老先生看去,便見她爺爺抬了抬眼皮,那掃過來的眼神和臉上的表情,讓她知道,她猜的跟老先生想的差不遠。她驚愕地半張著嘴,問:「不會吧?」牧老真是葉泠找來的?
溫儒老先生把玩著手裡的核桃,繼續悠哉地散步,沒給溫徵羽任何回答。
溫徵羽明白,這是她爺爺讓她自己琢磨。
第二天上午,溫徵羽又收到牧杳老先生的電話,約她和溫黎談股份轉讓的事。
這件事情透著反常,她並不願與葉泠成為合伙人,因此把時間往後推了幾天。
她先自己梳理過經營企業的相關當律法規,又找律師諮詢過,再找到溫黎談。她的意向是想與溫黎湊錢把牧杳老先生手裡的股份買下來。
溫黎的回答是:「能買下來當然是好。不過還得再看看。」
溫徵羽明白溫黎的意思。想買下來,能不能買下來,還得再看看怎麼談了。
牽扯到幾方合作買賣的事,因此,談股份轉讓的時候,葉泠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