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按鈕,剛剛那一幫子醫生護士都會一股腦的湧入這間房子。。
陳承看著她的舉動,準備邁進的腳步一頓,停在原地沒有再進一步。
他可不想引來滿屋子的電燈泡打擾他的約會。
兩人就保持這種距離,對視著。
陳承漆黑無底的眼睛始終盯著她。
她原本纖瘦的身體在昏迷的這段時間裡顯得更加柔弱,連支撐這件病號服都有種為難的感覺。文文弱弱的樣子看的陳承心痛憐惜得不成樣子。她的短髮有些凌亂,雪白臉上沒有什麼血色,襯托出那黑色的瞳孔像浩瀚的黑夜,空洞而遙遠。右手上滿是針孔的痕跡,左手上還掛著滯留針。他們滿打滿算才分開8天時間,那季柏宇怎麼就能讓她變成如今這柔弱清瘦的模樣。想到這裡,他身側的拳頭握得更加緊了。
同樣看著他的蘇慕,卻發現那雙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全是隱隱的水霧。她這才發現,這麼如今最見不得的居然是陳承這傢伙的眼淚,戲裡的他,戲外的他都讓人心疼。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安靜的對視著。
清風吹起窗簾,發出輕響,打破了這份寧靜。
這紐市的陽光比魔都還要火辣,照在人身上,有種灼燒的感覺。
蘇慕舉著的手有些酸,索性放了下來。
就是這一放,那人全然不顧她態度的冷漠和大病初癒的虛弱,快速奔襲到她的床邊,坐了下來。
隨著他的靠近,她的四周瞬間被他的氣息所環繞,那股薰衣草的清香越發明顯。
病床上一沉,他的手撐著她的身邊,嘴角眉目離得都很近。
他要做什麼,蘇慕不用想都知道,她立馬雙手捂住嘴巴。
這一動作讓那手上的滯留針特別顯眼的出現在了陳承面前,扎在她手,疼在他心。
蘇慕有些惱怒,卻有不敢懟他,只能乞求的哄道:「陳承,我現在失去記憶了,你得給我時間適應你得身份。」
說完,蘇慕為自己的機智默默點了個贊。這真的是有史以來,她最聰明的一次。
&份?你倒是說說,什麼身份。」他輕聲答。
玩套路誰玩得過他呀!
蘇慕被他的氣勢震住,不由的輕咳兩聲:「朋…朋友身份。」
陳承一聽並不滿意,將頭湊得更近了,他的氣息全都噴在她臉上:「看來要換醒你的記憶啊!」
那嘴角微微上揚,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壞笑得魅力十足。
蘇慕索性破罐子破摔,對床上一躺,頭埋到被子裡,嬌羞的答道:「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