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姑娘又是京中女子楷模,最重要的一點,那姑娘還中意於你啊!」薛憶盈笑道,眼底滿是憧憬。
藍景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再次跟薛憶盈告辭之後,他快步離開了德寧宮。
……
定遠侯府。
玉笙居。
「夭夭,你知道我為何會不顧你父兄的反對讓你去赴宴嗎?」沈卿塵站在桃夭夭身後,用梳子輕輕地給她梳著滿頭秀髮。
桃夭夭想了想「因為這請柬是薛楚玉送來的,咱們定遠侯府不能失了志氣認慫不是?」
沈卿塵輕笑著搖了搖頭「若只是為了爭一口氣,娘又怎麼捨得讓你孤身一人進宮赴宴呢?」
「那……那就是娘親想要讓我自己一人去歷練?」桃夭夭說。
沈卿塵笑著點點頭,又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糾結
「這次說得差不多,你是爹娘的掌中寶,娘想讓你以定遠侯府嫡女的身份出現在宮宴之上,想讓你儘快融入這個圈子,卻又怕你不懂得如何分辨。」
「娘,您就放心吧!」桃夭夭轉身,一把攬住了沈卿塵的腰,將腦袋深深地埋在了沈卿塵懷裡。
「娘!您說的這些話,洛雲錫都已經跟我叮囑了好多遍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麼保護自己的!」
「洛雲錫洛雲錫,你一晚上,提了洛雲錫的名字沒有十次也得有八次了!」沈卿塵低頭颳了一下桃夭夭的鼻子,然後對著站在身後的白芨點了點頭。
白芨笑著進了屋,片刻時間就從屋裡捧出了一個精緻的小錦盒出來。
沈卿塵接過錦盒放在桌上,在桃夭夭大睜兩眼的注視下,緩緩打開了盒蓋。
「好精緻的簪子!」
通體透綠的一根碧玉簪,流暢的造型,精緻的鎏金鑲邊,簪頭處還鑲嵌著一顆碩大而圓潤的珍珠。
看著錦盒裡靜靜躺著的那根簪子,桃夭夭興奮地讚嘆了一聲,「是送給我的嗎?」
「你說呢?」沈卿塵笑著將簪子取出來,先試著在桃夭夭頭上戴了一下,然後又取下來放在桃夭夭手心當中。
「娘為何要送我簪子?我的首飾已經不少了。」桃夭夭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手裡的簪子。
她雖然不懂玉,卻愛極了玉器,總覺得金銀之物太過俗氣,唯有玉器才高雅聖潔,像極了洛雲錫那傢伙的性子。
「娘送你這簪子,可不只是讓你做裝飾的!」沈卿塵神秘地笑了笑,忽然伸手在桃夭夭手心裡的那根簪子的珍珠上輕輕一按。
只聽「咔嚓」一聲輕響,那根碧玉簪的簪尾忽然憑空多出了一小節。
多出來的那一節,是一小節明晃晃的刀尖,卻又比刀尖要長,映著桌上的燭光,發著幽森的寒光。
「這么小的簪子,竟然還有機關!」桃夭夭嘆為觀止地低呼,「這利器究竟是如何嵌進玉器中的,也太厲害了吧!」
沈卿塵輕笑了一聲,再次在那顆珍珠上輕輕一按,那根簪子便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再也瞧不出任何玄機。
「你無須研究這簪子是如何造出來的,你只要記住,這是飾物,更是殺人的利器就行了。」沈卿塵將簪子重新戴回了桃夭夭頭上。
「宮中不比其他地方,是不允許攜帶兵器的,不給你找個東西防身,娘心裡不踏實。」
「謝謝娘!」桃夭夭心下感動,真心誠意地跟沈卿塵道謝。
「傻孩子,謝什麼?你就是要那天上的星星,娘也得變著法兒地替你想辦法摘了去!」沈卿塵眼底的溫柔像是要溢出來。
「宮廷禮儀,洛冰應該都教個差不多了,宮宴上多是待字閨中的女子,你可以試著交些朋友,但是要切記,凡事多留個心眼兒,先藏半份拙,遇事莫要強出頭,入口的東西要仔細檢查,還有,切記不能沾酒……」
沈卿塵輕咳了兩聲「我聽洛冰說,你酒量不好,不可以在除了家之外的地方飲酒,知道嗎?」
「知道了!」桃夭夭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知道洛冰沒少背著她說她的那些糗事。
「行了,你也別嫌娘嘮叨,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去睡吧,明日讓洛冰去找蔣管家備生辰禮。」沈卿塵有些乏了,打了個哈欠之後便趕走了桃夭夭。
「夫人,您還好吧?」白芨擔憂地上前扶住了沈卿塵,「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小姐將來的路長著呢,您就放手讓她去闖一闖吧,您這樣,太累了……」
白芨勸著勸著,自己便先紅了眼眶。
「我沒事,做娘的操心自家女兒而已,想多跟她說說話吧,還怕她嫌我嘮叨……我就是怕我這身子不爭氣,不知道還能陪夭夭多久,萬一……」
沈卿塵一句話沒說完,便用手絹掩著嘴巴咳嗽了起來,咳完之後打開手絹,上面是一灘鮮血。
「夫人,您別說了!趕緊去歇著吧!」白芨哭著攙扶住了沈卿塵。
……
桃夭夭戴著沈卿塵送的那把簪子喜滋滋回了房,又寶貝似的拿在手裡把玩了許久才轉身去看了阿黃。
阿黃見到她之後依舊警惕地低吼,聲音卻比剛來的時候弱了許多,原因無他,只因它不習慣定遠侯府的人。
阿黃來了這一天多,桃夭夭使出了渾身解數,竟然沒有餵進去一口食物。
桃夭夭站在籠子外面跟阿黃大眼瞪小眼,直到洛冰第三次催她睡覺,她才戀戀不捨地回房爬上了床。
回頭看了一眼半掩的窗戶扇,桃夭夭撇撇嘴,壓低了聲音從嘴裡吐出了兩個字「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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