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看到和她的陶人一模一樣的男人。
她嘆了口氣,低頭問兒子:「宋冬松,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宋冬松仰臉打量著那個男人,歪頭想了想:「我覺得他是個人,就算他真是你的陶人變的,至少他現在是一個會流血的人。既然是個人,那我們就應該對他進行人道主義救助。」
&是他也許是個壞人,或者是個壞鬼,會傷害我們的。」
宋冬松聳了聳肩,目光掃過那個男人窄瘦的肩膀,倒是不在意的:「媽媽,如果他是個人,我想他並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他是一個壞鬼,我們扔下他跑了,他依然會跟著我們的。」
&錯……你說得對。」
兒子的分析是這麼的有道理,確實是的,如果這是人,他未必能幹得過自家兒子,如果是鬼,那真是想逃都逃不掉。
想到這裡,宋益珊終於穩下心神,也放棄了扔點錢給這個陶人然後直接跑路的鴕鳥想法:「你是打算公了還是私了,公了的話,我們再找個信號好的地方打122繼續想辦法報警,我會依法賠償你的。你如果想私了,我負責你治傷的錢,也可以適當給你點其他賠償。」
她也算是考慮周到面面俱到,誰知道,可是男人依然不說話,只用一雙黑而深的眼睛望著她。
就好像,他完全沒聽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她被看得不舒服極了。
&再不說話,我就走了,不管你了。」她恐嚇他。
&該不會是碰瓷的吧?」這世上會有這麼好看的碰瓷的嗎?
&到底怎麼樣?到底是人是鬼是陶人成精了?」她實在是分不清了,怎麼這麼巧合這個人和她陶人一模一樣。
&該不會是精神病人吧?還是啞巴聾子?」她開始展開各種聯想了。
……
在一番口乾舌燥後,她終於放棄了和眼前的人溝通。
&冬松,你把他拽上車,扔到後面,我再試著打一下電話。」
宋冬松點頭,他走上前,握住那個人沒受傷的左胳膊:「我才七歲,我這輩子沒幹過任何壞事,我是一個可愛的小孩子,你不要害我啊,你如果不害我,我也不會打你的。當然了我必須提醒你,我是散打冠軍,你這樣的,我一個人能打仨……」
他一邊念經,一邊拉住他的胳膊,牽著他往車上走。
而宋益珊在一番嘗試後,果然發現電話依然打不出去。
這邊的信號糟糕透了。
抬頭看過去,那個男人竟然聽話地跟著兒子上車了。
罷了,還是先帶他去診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