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果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把鑑定證書直接砸到孟子濤的頭上。
何興懷高興地說道:「小孟,那你能否談談你的看法?」
孟子濤先是謙虛了幾句,這才說道:「此畫筆者寫晴日幽篁,下作坡石,以穩布局,以圓勁之筆法畫竹竿,以挺秀之筆法寫枝,隨手撇寫竹葉,俯仰向背,皆存書法意韻。作者運筆熟練簡潔,造形生動逼真,別具一種清爽之神韻。」
「同時,作者以墨之濃淡、筆觸之大小來表達空間上立體感,使畫面清雅秀逸,讓人感覺有清韻蕭蕭,含雨帶露,枝葉飄搖,有瀟灑出塵的景致。以畫作的意境來看,此畫是作者借竹抒發心懷,表達其超豁出俗,寧靜致遠之情……」
「啪啪……」
孟子濤的話音落下,何興懷就鼓起掌來:「一直婉奕說你在書畫方面很有天分,沒想到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孟子濤連忙表示不敢當,心裡喜滋滋地想:「沒想到婉奕在她父母面前,這麼誇我。」
想著,他偷偷地看向了何婉奕,剛巧何婉奕也看了過來。
何婉奕看到孟子濤笑盈盈的眼神,俏臉一紅,連忙轉回了頭,心裡有如小鹿亂撞一般。
這一幕正好落入安應伍的眼中,表情之中閃過一絲慍色,不過他的情緒馬上就平靜了下來:「哼!這年頭結了婚都能離婚,就憑我的條件,還爭不過這癟三?!」
「說起來,這王紱幼年聰明好學,10歲已能作詩,15歲遊學邑庠為弟子員。師法吳鎮、王蒙、倪瓚等畫壇大家,其山水畫兼有王蒙郁蒼的風格和倪瓚曠遠的意境,對吳門畫派的山水畫有一定影響。」
「不過,他山水畫雖好,卻不肯輕作山水畫,故後人有『舍人風度冠時流,筆底江山不易求』的詩句……」
接下來,何興懷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畫作上,對王紱非常欣賞,不吝讚美之詞,對畫作也一點都不掩飾心中的喜歡。
安應伍見此情形,暗自一咬牙,有些肉痛地想:「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況且真要是能夠追求到何婉奕,東西將來還不是自己的嘛。」
這麼一想,他心裡舒服多了,笑著說道:「何叔叔,我雖然對國畫也有所研究,不過,我工作比較忙,平時欣賞畫作的時間很少,這麼一幅畫作,放在我這也是暴殄天物,不如送給您吧。」
何興懷本來還是挺高興的,一聽安應伍說要把畫送給自己,臉色頓時就有了變化,默默把畫收了起來,說道:「小安,你的心意我領了,這幅畫你就收回去吧。」
何興懷的反應讓安應伍愣了神:「什麼意思,我送你一幅幾十萬的畫(尺幅較小),難道還送壞啦!」
曾向萍偷偷踢了安應伍一腳,示意他把畫收起來,嘴上說道:「姐夫,小安並不知道你的規矩,你就別生他氣了。」
何興懷擺擺手:「別誤會,我可沒有動氣,只不過,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收受不了。」
「就你那模樣說沒生氣,騙誰啊?」曾向萍暗自腹誹了一句。
安應伍此時也想到了,先前曾向萍說過,別送什麼貴重的禮物,自己怎麼就忘記了呢?
不過,他馬上就找到了理由,瞥了孟子濤一眼:「都怪這個傢伙!」
安應伍只能乖乖地把東西收了起來,接著一行人走出書房來到客廳。
坐在沙發上,何興懷注意到茶几上的幾個錦盒,想起來這是安應伍帶來的禮物,問道:「小安,這是什麼?不會又是什麼特別貴重的東西吧?」
安應伍連忙說道:「不是的,這是我從朋友那買來的金絲玉器。」
何興懷訝然道:「金絲玉?這是什麼玉,我以前怎麼沒聽過啊。」
安應伍連忙解釋道:「這是一種最近興新起來的玉石,內部帶蘿蔔紋因而得名『金絲玉』,十分漂亮,價格雖然不貴,但已經走入國際高端市場,備受國內外人士喜愛。具有非常高的收藏價值。」
說話間,安應伍把盒子一一打開,只見裡面放著兩件飾品以及一件擺件,分為白、黃、紅三色。
這三件玉器,白的如羊脂;黃的像蜜蠟;紅的似雞血,確實像安應伍說的那樣,看起來十分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