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自己的風格。其畫法講究法度,結構嚴謹,起筆收筆均以楷法運之,既能筆墨厚重,又不乏瀟灑清潤之姿。
因為夏昶畫竹水平非常高,明時有「夏卿一個竹,西涼十錠金」之譽,又有俗諺云:「林良翎毛夏昶竹,岳正葡萄計禮菊。」
如果確實是夏昶的真跡,一幅畫就能頂上孟子濤的幾個甚至十幾、幾十個清仿宣德爐了,這不是說笑嗎?
婁理訕笑道:「我這幅當然不是真跡,不過水平也是非常高的。」
孟子濤說:「那能否讓我欣賞一下?」
「這個……呵呵。」婁理笑呵呵地看著孟子濤放在桌上一隻錦盒。
孟子濤明白他的意思,打開錦盒,把香爐從裡面拿了出來:「不知道婁先生還有什麼要求?」
婁理看到爐身那層端麗容穆、呈現如玉般溫潤的光澤的皮色,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連忙說道:「孟掌柜,能不能讓我上手欣賞一下……哦,這是我帶來的畫。」
說著,他直接把帶來的兩支書畫錦盒放到孟子濤面前。
孟子濤表示沒問題,接著就把畫作從錦盒裡拿了出來。
他率先看的就是所謂「夏昶」的畫作,只見畫中繪湖石一柱,風竹數杆,竹葉落墨即是,不見復筆,湖石以斧劈皴橫寫,從首至尾,氣脈通連,渾然一體。
夏昶畫竹,強調氣韻,主張「一氣呵成」,竹葉落墨即是,不見復筆,山石則以斧劈皴法大筆側鋒揮掃而成。
他筆下的墨竹已不僅僅是簡單的文人式的寄興抒懷,而是還竹於其自然的生長環境之中,在竹畫中融入山水畫的筆墨意境,表現出精深的功力和獨樹一幟的藝術風格。
孟子濤仔細觀察這幅畫作,還別說,此畫確實深得夏昶畫竹的味道,而且也體現出了夏昶筆下的意境,光以畫作的內容來說,就算是一些資深的玩家,都有可能打眼。
孟子濤搖頭失笑道:「呵呵,這人還真是好玩,居然使用毛邊紙來作夏昶的畫。」
毛邊紙是一種竹紙,紙質細嫩,色呈米黃,正面光,背面稍澀,質地略脆,韌性稍差,耐久程度次於太史連紙。托墨吸水性能好,既適宜於寫字,又可用於印刷古籍和書寫書畫,但紙邊並不毛。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明代大藏書家毛晉嗜書如命,好用竹紙專刻書籍,所用紙張,極為講究,用紙量大,經常訂購稍厚實的竹紙,並在紙邊蓋上一個篆刻的「毛」字印章,久而久之,人們習慣稱這種紙叫「毛邊紙」,並沿用至今。
老牛好奇地問:「用毛邊紙難道有什麼問題?」
對面的婁理連忙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孟子濤笑道:「毛邊紙是明末時期產出的,而夏昶卻是明代早期的人物,這毛邊紙還能穿越?」
老牛聽了解釋也笑了起來:「那傢伙難道不知道畫之前做下功課啊?」
孟子濤指著畫中落款的位置,說道:「可能不是這樣,你看這落款,明顯和題跋的字跡不太一樣,功力也要差一些,我覺得有可能這幅畫是臨摹之作,被人拿了去,添了落款和鈐印。」
老牛仔細看了一下,也同意孟子濤的觀點,至於這幅畫能值多少錢,由於主人在場,他也沒有多問。
接下來,孟子濤又把另外一幅畫拿了出來,卻是一幅關聖帝君畫像,也就是大家熟知的關羽像。
本來,孟子濤還對這幅畫有所期待,卻發現整幅畫匠氣十足,並不是名家所作,再看落款,只有一個「婁」字,鈐印為篆文「朗齋」兩字。
孟子濤想了想,腦子裡並沒有婁朗齋這個人物的印象,猜測這幅車很可能是婁理的祖上自己畫的。
這樣的東西顯然不值多少錢,不過孟子濤現在已經有了一個習慣,每回鑑定過後,都要用一下異能,而異能給出的結果卻嚇得他差點跳起來。
「怎麼回事?難道這還是一幅畫中畫?」
孟子濤暗自有些瞠目結舌,然而他仔細看了一下畫紙,卻發現畫紙非常薄,根本不可能有畫中畫這個可能。
除了畫中畫之外,東西也有可能藏在天杆或者地杆里,然而,天杆和地杆都不重,並不像有東西在裡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