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舒澤沒有說清楚,不過孟子濤看到他的笑容,就知道雅氏肯定是要倒霉了。
吃完飯,大家來到解石的地方,繼續剛才的解石。
此時,舒澤的毛料已經照著段有為的畫的線,切割的差不多了,郞索的毛料擦出了兩個窗口,兩個窗口都綠意盎然。
這也是郞索剛才就吩咐好的,如果擦出一個窗口有綠,那就斷續,否則等他們來了再說。
「看來我的運氣不錯嘛。」郞索心情大好,問道:「段老師,接下來我想直接切,不知道從哪開始切比較好?」
段有為看了一下毛料,說道:「動手之前,我再說句掃興的話,你塊毛料現在的表現確實不錯,但關鍵的問題都還沒有結果,我的建議是你見好就收,就憑這現在的表現,你也已經有很大的賺頭了,當然,這是我個人的看法,決定權在你。」
郞索到也不是一意孤行的人,見段有為這麼勸說自己,他也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到底是不是合適,這讓他一時間猶豫起來。
這時,為郞索解石的那位師傅,面帶歉意地說:「這位客人,我想先去吃個飯,可不可以?」
郞索回過神來,表示沒問題,正好也讓他思考一下。
孟子濤有些閒著無聊,再加上還有工具,說道:「我自己來擦石吧。」
「你會不會啊?」舒澤說。
孟子濤笑道:「這有什麼不會的呀,就憑我的腦子,看幾遍也就懂了。」
對於孟子濤的動手能力,舒澤還是比較相信的,於是也就不再反對。只是這邊的工作人員比較擔心會出危險,確認了幾次,見孟子濤確實對工具比較熟悉,又跟老孫媳婦匯報了,這才同意。
孟子濤最先選擇的,正是那塊後江場區的水石,他把毛料放到桌上,調整了一下滴水器的位置,換了一個吊磨的磨頭,就開始打磨起來。
隨著刺耳地聲音響起,吊磨的磨頭飛快地轉動起來,粉塵混合著水變成了漿水,沒過多久,毛料就被開出了一個窗口,但沒什麼表現,白花花的一片。
孟子濤拿起強光手電筒照過去,看不到絲毫的綠意。
站在旁邊的舒澤說道:「子濤,不是我打擊你,後江場口的毛料確實很好,但那也要看是什麼表現,你這塊毛料本來就已經不被人看好,換作是我,根本不會買下來的。」
正在這個時候,旁邊有個聲音傳了過來:「嘿嘿,這樣的毛料居然還有人會買,『水平』很高啊!」
大家回頭一看,發現說話的人正是盧俁,他故意把「水平」二字加重了語氣,擺出了一幅譏諷的神色。
見大家都看向自己,盧俁又說道:「都看我幹嘛,難道我說錯了嗎?開了這麼多窗口,居然一點綠意都看不到,還死撐著幹嘛,要是我的話,乾脆直接從中間切一刀得了,反正也不會有什麼收穫,早死早超生!」
舒澤冷笑道:「你既然這麼喜歡說話,要不要讓你說個夠!」
盧俁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卻被他的同伴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多話。
孟子濤思索了片刻,直接在毛料右側一邊畫了一條線,說道:「直接從這裡切吧。」
舒澤還真以為孟子濤覺得這塊毛料沒希望了:「子濤,別聽他的,咱們可以再擦一兩個窗口看看,段老師您說對不對?」
孟子濤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直接切吧。」
段有為說:「照目前的情況,直接下刀確實也可以。」
專業人士都這麼說了,舒澤也不再勸說。
孟子濤把毛料抱到解石機上,把毛料固定好了,把毛料上的劃線對準了切割機上面的齒輪。
打開開關,隨著齒輪的轉動,毛料也不斷地向齒輪那邊移動,刺耳的聲音隨之再一次響了起來。
原料的切割不是乾淨的活,好在這台機器有防護罩,到也免於大家被碎石或者四濺的漿水濺到。
在這個過程中,盧俁一直盯著孟子濤這邊,想要得知解石的結果,為此連自己一方的解石都顧不上了。
片刻後,孟子濤看到毛料已經走到了盡頭,他關下機器,又等待了片刻,這才取下毛料。
盧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