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濤看上的這把象牙雕花卉紋摺扇,應該是選用比較珍貴的牙材,精雕細琢而成。運用高浮雕、透雕等各種技法,工藝複雜而形象疏密有致,層次分明,比較難得。
從工藝等方面來看,這把象牙摺扇應該是清晚期的作品,孟子濤覺得如果價格合適的話,到也可以買下來收藏一下。
「老闆,請個價。」孟子濤開口道。
老闆是個中年人,也不知道是覺得孟子濤年輕還是怎麼,笑眯眯地說道:「八萬。」
孟子濤眉頭微微一皺,這個價格跟他的心理價位相差的有些大,就以現在的市場行情而言,就這把扇子,別說八萬,連八千都夠嗆。
剛才孟子濤想著,如果這把扇子只要五千,那他買下來到也可以,但現在這個價格,他可不敢答應,直接起身就走了。
要說,這鬼市上確實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但心理價位相差太大,那還是算了吧。如果他真還了價,那被攤主抓住不放,說你打探行情,到最後不買也得買,而且周圍的人也不會同情你。到時你就算有理也無處說,誰叫這是鬼市呢?
接下來,孟子濤又逛了幾個攤位,總算開了張,花了一千塊錢,撿了一個八千塊錢的小漏。
逛著逛著,孟子濤來到一個專門出售文玩的攤位前,攤主是位三十多歲的青年,孟子濤也有些印象,因為皮膚黝黑的關係,大家都叫他黑子。
黑子是個鏟子,好像因為眼力好像不太高的關係,以高價買過幾件比較普通的東西,而且還讓人撿過幾個大漏,讓人很是笑話了一陣子。
有道是吃一塹漲一智,打那以後,此人的眼力就開始水漲船高,雖然還時不時有些小漏出現,但比起以前那是天差地別了。
此時,黑子的攤位上蹲著一位中年人,孟子濤同樣也認識,此人名叫魯溫韋,是陵市古玩界的一位資深藏家,同樣也喜歡收藏文玩,聽說家裡收藏的文玩已經堆滿了一個房間,其中不乏珍品。
說起來,孟子濤以前還拿過魯溫韋當自己的榜樣,有段時間,還想拜魯溫韋為師,結果有一次因為偶然的機會,和魯溫韋有了接觸,才知道他這人很傲氣,而且說的話有些刻薄。
雖然這人本性不壞,但孟子濤可沒有受虐的嗜好,於是就滅了心裡的念頭。
此時,魯溫韋一手拿著一隻筆筒,一手拿著手電在那仔細觀察著,一邊看,一邊嘴裡還嘀咕著,因為聲音低,孟子濤也聽不清他到底說的是什麼。
現在天還沒亮,再加上古玩的規矩,孟子濤雖然好奇魯溫韋手裡的東西,不過並沒有湊上前去觀看,向黑子點頭示了意,就看起攤位上的其它東西來。
看了一圈,好東西到是有兩件,不過都放在醒目的位置,由此看來,黑子應該知道它們的價值,既然這樣,孟子濤並沒有多問。
看了看魯溫韋居然還沒決定手中的那隻筆筒的去留,而且表情顯得很糾結,孟子濤也越發在意他手裡的東西,只是礙於規矩和魯溫韋的脾氣,他也不想多問,就看起了其他東西。
黑子攤位上的東西雖然以文玩為主,但他是鏟子,其它雜七雜八的東西當然也有,而且孟子濤還看到攤位上居然還有十幾枚玉方章,紅綠白黑黃,顏色到是不少,就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品種的玉。
但就以黑子把他們放到攤位不起眼的地方來看,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好玉。
孟子濤隨手拿起一枚方章,一看是普通的岫玉,印面沒有字,正確的說它是印胚。這種印胚,拿回去隨便玩玩到是不錯,但離收藏可還差不少距離。
把印胚還了回去,發現魯溫韋還在糾結,孟子濤又隨手拿起了一方印胚,這回材質是碧玉,看起來也不咋滴。
稍微用來消磨一些時間,見魯溫韋還是那樣,孟子濤又重複了剛才的動作。就這樣,當他拿到最後一枚印胚時,魯溫韋總算停止了糾結,卻是把筆筒還了回去。搖頭一嘆,就起身離開了。
見此情形,孟子濤就準備把手裡的印胚還回去,想要看看令魯溫韋糾結的筆筒到底是什麼。
只是,當他回過頭來,注意到自己手中的印胚時,心裡突然一怔,感覺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幾分。
只見此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