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2001年的香江以1287萬元rmb成交,這也是目前為止的最高紀錄。
當然,孟子濤手中的剔紅盒子,當然不可能是永樂時期所作,但以工藝來看,應該是明代的作品。
印盒為圓形,在盒蓋中心雕嬰戲圖,嬰戲圖是我國非常盛行的題材,有連生貴子、五子登科、百子千孫的吉祥寓意。
只見畫面之中,十數子在庭院間戲玩,各式各樣,整體組合成一幅帶有喜慶氣氛的嬰戲圖。圈足處,署有刀刻「大明嘉靖壬午年制」橫書楷書款。
整體而言,印盒紋飾繁複精細,刻劃精細流暢,造型優美大方,無論其漆色、刀法或紋飾均代表了當時制漆工藝的水平,且保存至今品相完好,實屬不易。
孟子濤有些愛不釋手的打量著手中的這隻剔紅印盒,他對剔紅作品是仰慕已久,但以前他也只也在心裡想想而已。
這是因為,剔紅的工藝實在太過複雜了。想要製作一件剔紅作品,先要在胎骨上以硃砂漆髹刷多層,少則八九十層,多則達到一二百層,形成非常厚的漆膜。
等它風乾到一定程度,有些像是咱們現在的牛皮糖那種狀態時,工匠才可以在漆層上畫出圖案紋飾,然後趁著不沾刀的時候用刻刀通過刺、鏟、鉤等手法刻成浮雕,徹底乾燥後再行打磨,是為成器。
製作剔紅的「火候」很難掌握,等它干透了就剔不動了,就像我們在生活中,一旦家具上起漆皮以後,你拿指甲蓋一碰,漆就掉下來了,這種狀態下,剔紅當然不能製作。
但如果在過黏的狀態下剔,因為漆是非常黏的物質又會沾刀。所以必須在既不沾刀又不脆的時候迅速製作而成,所以給工匠留出的時間並不充裕。
正因為這樣,越精美、越複雜的剔紅作品,價格就越貴,而這對以前的孟子濤來說,肯定是消費不起的。
現在,孟子濤總算有一個獲得一件精美剔紅作品的機會,他甚至都不想再看剩下的那支五彩瓷筆,他就已經做了決定,這回他就換這隻印盒了,哪怕還要再加個三五萬(這隻印盒的市場價在二十五萬左右)也沒關係。
由於對這隻印盒的喜愛,孟子濤又仔細打量了一番,正當他看到落款的時候,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整個人頓時就好像被澆了一盆冰水,顯得有些呆滯。
看到孟子濤眼中的喜愛之色,魯溫韋心中就閃過一絲喜色,看來那隻筆筒應該沒問題了。但馬上孟子濤表情就顯得有些呆愣,這讓他很奇怪,問道:「小孟,怎麼了?」
孟子濤回過神來,乾笑一聲:「沒什麼,剛才想到一些問題。」
「哦。」魯溫韋點了點頭,但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而且還有一股不詳的預感,這讓他心裡嘀咕道:「難道這隻印盒有問題?」
魯溫韋馬上就搖了搖頭,覺得這事肯定不可能,就憑自己的眼力怎麼可能出問題?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嘛。
孟子濤不動聲色地把印盒又打量了片刻,就放了回去,又把剩下的那支五彩瓷筆拿到了手中,觀察了一番之後,又放了回去。
最後,他拿起那方雞血石印胚,說道:「魯師傅,我就換這方印胚吧。」
魯溫韋對孟子濤的選擇很奇怪,他沒有開口答應,說道:「小孟,如果我剛才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很喜歡那隻剔紅印盒吧,為什麼你最後反而選擇了這方印胚?」
「這……」孟子濤乾笑了一聲,顯得有些遲疑。
魯溫韋擺了擺手,正色道:「小孟,你放心大膽的說,就算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的。」
孟子濤開口道:「魯老師,那我直說啦,這隻印盒我有些看不准。」
「果然!」魯溫韋心裡暗道一聲,不過他並沒有動怒,平靜地問道:「那你能不能說一說原因呢?」
孟子濤說道:「魯老師,您先看一看這隻印盒的落款。」
「落款?」魯溫韋拿起印盒看了起來,結果字跡一入眼,他也和剛才的孟子濤一樣,表情呆滯。
孟子濤嘆了口氣,看來魯溫韋應該是大意了。
事實上,絕大部分剔紅都無款,包括清宮造辦處「油漆作」的真品。有款識的分兩類,明代宣德年以前是在剔紅器
第三十九章 剔紅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