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盧俁剛開口就不說話了。
「怎麼不說了,鬧了半天不會是個慫貨吧?」於為剛見此又冷嘲熱諷起來。
「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盧俁怒道。
孟子濤冷笑道:「是你說要對賭,結果現在又不說話,你覺得很好玩是不是?」
這時,雅氏的經理走了過來:「盧俁沒有參賽的資格,如果你覺得沒問題,欽貌盛師傅可以跟你對賭。」
「你們雅氏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劉沃爾譏諷道。
「你們不也是欺軟怕硬嗎?」
話聲一頓,盧俁盯著孟子濤說:「孟子濤,你不是自覺挺厲害的嘛,是不是不敢賭了?」
「別給我用什麼激將法,我不吃這一套。」
孟子濤哂然一笑,接著問道:「再說你有錢嗎?」
盧俁裝作不甘示弱地說:「我是比不過你,不過幾百萬還是拿得出來的!」
孟子濤呵呵一笑:「幾百萬就別拿出來了,免得丟人現眼,我這裡有個條件,輸了的一方不僅要把自己賭出的所有翡翠交給贏的一方,而且還要加上五千萬現金,如果同意,咱們就對賭。」
盧俁愣住了,心裡興奮不已,隨即他裝模作樣地跟雅氏的經理對視了一眼,就聽雅氏的經理說道:「容我們商量一下。」
孟子濤淡淡地說:「給你們三分鐘,過時不候。」
兩個人走到欽貌盛,看起來好像在商量。
劉沃爾說道:「孟總,其實你真不應該提條件的,這個條件對欽貌盛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我心裡有數。」孟子濤淡淡一笑,劉沃爾雖然是在提醒他,但老是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欽貌盛確實厲害,但也不能說是無敵吧,難道有欽貌盛的場合就要退避三舍?況且剛才他還解出了極品金絲種,難道就不能有點信心?
通過這兩天的接觸,孟子濤覺得劉沃爾的小毛病有些多,而且有時魄力也不夠,明明這回來參賽的目的就是為了奪冠,謹慎一點也是對的,但像劉沃爾這麼老是瞻前顧後又有什麼意義?
因此,孟子濤對於劉沃爾的定位,暫時是生意夥伴,普通朋友,其他就慢慢再說吧。
片刻後,盧俁趾高氣昂地走了回來:「我們答應你提出的條件。」
「是你和我賭?」孟子濤反問了一句。
盧俁愣了愣,連忙說:「我全權代表難道不行?」
孟子濤呵呵笑道:「行,怎麼不行,不過咱們得簽一份對賭協議吧,對某人的信譽我可是半分都不信的。」
「好!」盧俁遲疑了片刻,還是答應了,他可不相信,這麼年輕的孟子濤論賭石水平,怎麼可能超過身為經驗豐富,並且多次在緬甸等地翡翠大公盤上賭出珍貴翡翠的欽貌盛?更何況欽貌盛已經提前觀察了比賽用的毛料,與他的經驗相結合,根本就立於不敗之地了嘛。
對於今天第一場對賭,在場的所有人都給與了極大的關注,特別是當得知對賭之人是孟子濤和欽貌盛的時候,大部分人臉上都流露出了驚訝之色。
「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傻啊?欽貌盛這人心黑,以前就有專門給別人下套的情況,年輕人難道一點都沒有聽說過嗎?」
「你覺得欽貌盛贏定了?」
「那可不是,欽貌盛的經驗多豐富啊,甚至還有在一塊雷打石解出了福祿壽喜四色玻璃底翡翠的例子,你說年輕人怎麼可能會贏過他?」
雷打石毛料一般多暴露在土層上,缺點是裂綹多,種干,硬度不夠,難已取料,低檔貨較多。雖說也有解出中高檔翡翠的例子,但還是相當少見的,賭石者除非是運氣逆天,否則必定是經驗豐富的專家,欽貌盛顯然是後者。
「那又怎麼樣,老話說的好,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個年輕人剛才可是解出了極品金絲種,你能說他的賭石能力就比欽貌盛差?」
「那只是個例,我承認雖然也有賭石十分出色的年輕人,但能夠達到欽貌盛的高度,可以說前無古人吧?」
「這個年輕人就是後來居上者呢?」
「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既然你一定認為年輕人會贏,那就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