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濤的印象很好,舒澤也熱情了許多,再加上兩人都有同樣的愛好,很容易就找到了感興趣的話題,這麼一路閒聊,兩人之間的交情還加深了一些。
由於道路狹窄,車子在一處城中村的入口處停了下來,兩人下了車,孟子濤就跟著舒澤來到一幢門口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的民居前。
「嘭嘭!」
舒澤用力敲了敲門,沒一會,就聽到屋裡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誰啊!」
「我!」舒澤低喝一聲。
馬上,就有人打開了門,只見一個獐頭鼠目的中年男子,帶著諂媚的笑容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舒少,您裡面請!」
男子一開口,差點讓孟子濤一個趔趄,他沒想到那個粗獷的聲音,就從這人嘴裡說出來的,這和這人的形象相比,還真是巨大的反差。
對孟子濤的表現,中年男子也見怪不怪,他聳了聳肩膀道:「父母就給了這個嗓子,我也沒辦法。」
孟子濤笑了笑,就跟著舒澤走了進去。
走進廳堂,舒澤就直截了地說道:「二狗,我可沒時間跟你嘮叨,快把東西拿出來吧。」
二狗點頭哈腰地說道:「舒少,那您在這裡坐一會,我去去就來。對了,凳子我已經里里外外都擦乾淨了。」
說完,他就走進了裡屋。
舒澤偷偷地給孟子濤使了個眼色,就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孟子濤也坐了下來,順著舒澤的眼色,他馬上就察覺到了另一邊牆壁上一根黑線。想到舒澤的暗示,他馬上就明白過來,黑線的另一端,很可能連接著監控。
孟子濤皺著眉頭說道:「我說阿澤,這種地方能有什麼好東西嗎,別是一些明器啊!」
「你放心,這裡的東西雖然不太光明,但明器還是不多的。」
舒澤呵呵一笑:「另外,出門在外,你也就不要老是想著鄭老的喜好了,再說了,他那麼說,只是讓你不要參與進這種事情裡面,沒有讓你一點明器也沒買。我打個比方,如果你看到一件國寶級別的明器,又有能力買下來,但你卻沒有買,你覺得鄭老會不會生氣。」
「呃……可是這樣多少有些不好吧。」孟子濤弱弱地說道。
舒澤拍了拍孟子濤的肩膀:「好啦,出了問題我擔著,你就好好幫我鑑定就行了。」
「好吧,不過你可別讓我難做……」
沒一會,二狗就抱著兩件東西走了進來,放到了桌上。
舒澤顯得有些不滿:「我說二狗,不是讓你多拿幾件嘛,怎麼就拿了兩件?」
「舒少,我可沒有三頭六臂,想多拿幾件也拿不了啊!」
二狗有些委屈,接著說道:「不過您放心,我拿過來的都是精挑細選的精品。就說這件瓷板畫,底座採用上好紫檀製作,瓷板畫青花發色以淡雅,藍中泛灰青,清澈而明晰,一看就知道是成化平等青料。再者,在其繪法上,其先以青花重色勾勒線條,再用淡色渲染衣飾、紋飾等處,層次對比分明,神態生動傳神……」
二狗侃侃而談,如果不是他的這幅相貌,看起來真像是位經驗豐富的專家。
只不過,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孟子濤就不客氣地揮了揮手道:「行了行了,你就別賣弄了,這東西該放哪就放哪去吧!」
一聽這話,二狗和舒澤都愣了愣。二狗不用說,而舒澤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情,那是因為孟子濤都沒有仔細打量這件東西,居然就知道這是一件贗品,難道這是件一眼假?看起來不像啊。
二狗回過神來,就開口道:「舒少,這位是?」
「我朋友孟子濤,鄭老的關門弟子。」舒澤淡淡地說道。
「哦,原來是鄭老的弟子,真是失敬!」二狗連忙抱了抱拳,接著就客氣地說道:「孟老師,像您這樣的高人,肯定是一眼就能看出東西的問題,只是小弟我才疏學淺,實在看不出其中的問題啊,能不能麻煩您講解幾句?」
孟子濤也不客氣,指著瓷板畫上的圖案,說道:「我問你,這上面畫的是什麼?」
「紙上談兵啊,應該沒問題吧。」二狗有些疑惑地說道。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