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掐滅菸蒂,再慢悠悠的點上一支來,嘴裡曼聲說道:「既然陳老要爭個分院總院。那我……不接就是看不起你老。」
「既然陳老亮寶了。那我金鋒也只能被迫應戰。」
「這個寶,我鬥了!」
正要往下說的當口,陳梁去卻是當先切了進來:「金委員考慮好再講話。」
「要是輸了,你,不一定扛得起這個責任。」
金鋒嗯了一聲,眯起雙眼:「什麼責任?」
陳梁雙手握著碳金手杖,腦袋靠在背椅之上,緩緩說道:「金委員要是輸了,那天都城故博可就得掛上故博一分院的牌子。」
聽到這話,金鋒猛然收緊眼瞳。
陳梁依舊是那不冷不熱的話音:「同根同祖同源同脈,輸給自己人不打緊。我只是擔心金委員輸了,回去改不了那牌子……」
「那這場斗寶,也沒什麼意義!」
說完這話,陳梁嘴角露出嘿嘿的笑,詭異而陰壑。
在陳梁身後,寶島故博的人齊整整的站著,臉上同樣掛著不可言狀的笑意。
聽了陳梁的話,金鋒足足停滯了十幾秒的時間。
不得不說,陳梁這一招足夠的狠足夠的毒。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把金鋒架在火刑架上烤了起來。
站在陳梁身邊是一位氣質絕佳顧盼生輝的女孩,她是陳梁的外孫女麗霞。
在寶島省,她與狐媚子沈佳琪並稱國寶雙姝。都是古色天香級的大美女。
與沈佳琪不同的是,麗霞是寶島故博分院的員工,學得了外公陳梁一身真傳好本事。
有著不輸於狐媚子傲世身姿的麗霞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金鋒,爍爍眼眸清光閃耀,帶著一抹戲謔。
看著沉默的金鋒,寶島分院的人紛紛笑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老館長出馬,一招就把日天日地日空氣的金鋒給鎮住了。
關於兩岸故博分院總院之爭早在很多年前就被無數好事者炒得沸沸揚揚。
神州一共四個故宮。
朱元璋建立明朝時候在石頭城的故宮早已被歷代戰火毀得不成樣。
滿清朝在關外的那個故宮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剩下來的兩個故宮誰是老大,這麼多年來兩邊的人明面上都一團和氣無所謂。暗地裡卻是將對方糟踐得不成樣。
神州自古以來都是文人相輕。更何況是玩文物古董的這一特殊群體。
半個多世紀都沒挑明的東西今天卻是被金鋒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同時,也捅破了陳梁這個大馬蜂窩。
這場斗寶看似是逢年過節一家子打麻將的內鬥。但……卻是一場誰都輸不起的內鬥。
看不見硝煙的戰場上,那拼殺更慘烈悲壯。
寶島故博要是輸了,那真是無所謂的。
反正我們都是爛得不成樣了,再也找不到比我們更爛的了。
分院就分院。有什麼大不了了。
不過,金鋒輸了,那可就不一樣了。
那真的不一樣的曖。
回去把那牌子那麼一改。
故宮博物院五個大字下面,加上個『一分院』……
那他就玩完蛋的啦!
超級玩完蛋了的啦!
他就是千古罪人,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無數人暗地裡竊喜不已,無數人暗爽到了內傷。
還有無數人冷笑不止,全是對著金鋒去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金鋒輕輕抖抖菸灰,吐出一口筆直的煙霧。那煙霧在空中凝結不散匯成一把尖刀。
終於,金鋒說話了。
金鋒的話不輕不重,卻是帶著深深的凝肅:「終究是要做個一場。」
「既然陳老發話了,那我也必須要表態。」
「如果這次斗寶陳老贏了,就請陳老給我寫上一分院三個字,我回去就加在故宮牌子下面。」
金鋒的親口承諾一出來,對面的人全都振奮無比握緊了拳頭。
陳老這個坑,挖得可是太神不知鬼不覺了。就連神眼金都給打了眼吃了藥。
讀之閣,讀之
2191 神眼金跳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