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了半步,他想靠近童鈺,可又有些不敢,只得將步子移了半步,還是隔著原本那不近的距離靜靜地看著童鈺。
&一直執念著想要問你為何寧可自盡也不願意與我成親,所以一直沒有去投胎,你死之後,我就瘋了,我再也記不得紀簡茹,我只記得你我從小就訂了親,那時候你跑在我的身後,一個勁兒地嚷嚷著『君濯』,從不肯叫我一聲哥哥。日子一直很美好,我們要成親了,可是你自盡了。然後……我不瘋了,鬼差抓我回去的時候我跑了,我不知道要到哪兒去,就一直混在外頭,直到想找到你的執念越來越大,心中越來越恨你,為何明明我們都快走到頭了,你卻說走就走留下了我一個人。」
&到前幾日,我才發現她叫紀簡茹,原本,一直對不起你的是我。」
童鈺看著言君濯,那原本有些清秀好看的臉上卻掛上了慚愧,這是童鈺第一次在言君濯的臉上沒看到笑意。
本就是一個十分自信又高傲的人,相信著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對於紀槿茹,他一直都是勢在必得。
他承諾過紀槿茹,若是她找到了自己的天命,便是會退出,只是他沒有想到,所有的一切掌握都會在藺簡戈的到來打破,他沒有辦法將紀槿茹的心給拉回來。
無法挽回,便只能以卑劣的手段來作威脅。
&茹,你恨我嗎?」
言君濯只這一句話便是靜了下來,他的眼裡燒得通紅,直直地看著童鈺,看得童鈺硬生生想要往後退。
可到了最後,她索性從藺簡戈的身後站了出來:「你是想問紀槿茹恨不恨你,可我又不是她,我只是夢了回去看了一場電影而已。」
言君濯還是怔怔地看著童鈺,正要開口,又聽得童鈺開了口:「但是如果我是紀簡茹的話,我一定恨你,你瞅瞅,老娘好不容易告個白,還沒在一起呢,丫人就沒了,罪魁禍首就是你,你說我恨不恨。」
話一說完,就見言君濯生生往後退了兩步,之後一個踉蹌,險些仰倒過去,童鈺下意識地伸出手去,因為距離隔得遠,她觸碰不到言君濯,上前一步,卻只能與言君濯穿手而過,便是再也沒有上前,只驚訝地看著言君濯。
是童鈺忘了,如今的言君濯,早已不算是個人了。
倒是言君濯只是向後踉蹌了兩步,也並沒有真的就摔了下去,他如今是個鬼怪,倒是沒有摔倒一說,可是看到童鈺向著自己伸過了手來,便也是自然地向著她伸出了手去,可是他也忘了,童鈺本是連看也看不見他的,又如何能觸碰得到他呢?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最後還是藺簡戈上前一步將童鈺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抬起頭來看了眼言君濯。
言君被她一看,沒退反倒直直迎了上去,他輕輕地笑了起來:「我對不起槿茹我承認,可若不是你,槿茹定是甘心與我在一起,並非要那些骯髒的事來成全。」
藺簡戈站著沒有說話,童鈺卻是探出了腦袋來,搖了搖頭,對於言君濯的話表示不贊同。
&是沒有藺簡戈也還會有別人,因為紀槿茹她根本就不愛你啊,這件事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
&你呢?」
言君濯迅速地問出口,讓童鈺突然就怔在了原地,她仔細地想了想言君濯問題里的意思,當初的紀槿茹不愛他言君濯,那麼童鈺呢?
童鈺覺得言君濯當真是瘋了的,且不說別的,就這輩子,今天她才第一天見到言君濯,怎麼可能拿他與藺簡戈做比較,就算是非要做個對比,用腦子想想也不可能是他占上風啊。
&剛剛沒聽到我還在跟單身狗表白嗎,回頭這事兒黃了,我告訴你,我第一個不饒你。」話雖然這樣說,可明明探出了個腦袋的她此刻又將腦袋往回縮了縮。
言君濯看著童鈺,自嘲般笑了笑,看著童鈺,視線沒有移開分毫。
&一世你說你愛著藺簡戈,我不信,一來她是你姐姐,二來你們同樣身為女子,你這樣告訴我不過是不想與我成親,可是直到今日我才明白過來了,原來槿茹你,沒有騙我。」言君濯還是笑著,可是笑里的陰森可怖看在童鈺的眼裡竟是十分可怕,不覺又往藺簡戈的身後躲了躲。
藺簡戈也發現了言君濯的不對,忙將童鈺往自己的身後拉,也不管童鈺剛剛又說了些什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