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梳理著自身的收穫，一邊已經來到了地攤區。
此刻天色已然全黑，整個坊市被無數血紅的燈籠照耀，天空更是有好幾個人頭燈籠，帶著詭異的笑意，飄蕩著。
紅光照耀下，地攤市場已然沒了白日裡的生活氣息。
濃郁的腐臭味瀰漫，一個個身穿壽衣，面塗死人妝，面色僵硬，帶著詭異笑容的攤販們，盡職的擺著夜市地攤。
一個個攤位上，已經見不到白日裡的垃圾靈物了。
不知道何時，符籙、獸皮變成了帶發的頭皮、畫滿血文的人皮，靈果變成了一個個腐爛頭骨，各種殘肢斷臂散發著濃郁腐臭。
為數不多的兩份新鮮的屍骨殘肢，宛若重寶般鶴立雞群。
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壓下心底的驚悸，王子佳來到一個邊緣攤販前，駐足。
「這位大人，可是看上了什麼？」攤販是個半大青年，用死人臉擠出了一個諂媚詭笑，對著王子佳討好的道，讓氣氛更加滲人了幾分。
王子佳看了看他攤位上，各種的腐肉碎末，算是市場上，最垃圾的一員了。
「我有點隱秘東西想賣，你跟我去巷子裡交易？」王子佳嘗試性的道。
要是正常人，他肯定不會用這麼拉胯的手段，但是對於這些既定模式的詭，他現在的身份相當於程序bug，全然不在設定中的。
果然，半大青年只是略微一個遲疑，就點了點頭，應下了王子佳的邀請。
兩人一前一後走入了坊市一旁，一條幽深小巷。
明明巷口直通主街，很是繁華。這裡卻異常陰暗，血紅的光都鮮有照耀這裡的。
「大人不知道你要賣········」
不待青年言語，五鬼的身影從虛空浮現，不再需要如之前一般，化作實體血肉，籠罩對方了。
直接化作有一團鬼霧，湧入了青年身體中，本就像個死人的青年徹底僵住，慘白的面上，青黑鬼氣繚繞，宛若屍僵，真成死人了。
王子佳熟練上前，一粒晶瑩沙粒從指間飄出，落入了其嘴中。
熟悉的感覺襲來，讓王子佳愣神的是，之前每一次的種魔煉化，書本即便干不過，反抗也很強烈。
但是這一次，王子佳愕然的發現，對方反抗變輕微了，就是象徵性反抗了一下，隨即就不再反抗，甚至王子佳感受到了書本傳來的一股親近感。
『這是快煉化成功了麼？』
『還是因為血滴子大成？』
王子佳眉頭微皺，想著這前後的變化。
隨即就不再理會，既然如今變輕鬆了，他種魔消耗變小，煉化進度能進一步加快就行。
起身離開了小巷，再次來到隔壁的坊市，王子佳開始了再次套路。
隨著一位位的攤主被王子佳煉化，停止增長的紙片又開始長大，地攤市場的人員也開始逐漸變少。
正常情況下，是個人都知道不對勁，但是這些個攤主就彷如沒發現般。
各自擺著各自的攤，對於一個個帶走人的王子佳，毫無反應。
要是昨日的他這麼幹，即便坊市的成員將他當做一個詭，現在也早有反應了。但是此刻，整個坊市的自動應激機制，對他這個內部的程序bug毫無反應。
時間不知不覺間流逝，一夜就這樣在王子佳不知疲倦中悄然而過，再次來到了白天。
王子佳依舊在忙碌著，他煉化的紙張體積，已經快接近一張書頁大小了，整個地攤區域，也被他全部收入囊中。
然後他想了想，就來到了前日的天香樓。
此刻即便是白天，天香樓里也非常熱鬧，各種恩客絡繹不絕，只是沒有女子再如晚上那般，上街攬客而已。
「哎喲，這位大人，快裡面請！」王子佳剛踏入大門，就有一個媽媽熱情的迎了上來，攬著王子佳的臂膀，熱情的招呼著。
天香樓內部是標準的傳統勾欄建築，一樓周邊是各種的座位，中心是一個舞台。
底部一個木質樓梯延伸向二樓，上面是各種的廂房包間。既可以開窗看到下面的舞台，又可以閉門干自己的活。
第一百四十九章 快速推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