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些話倒也說到了楚雲軒的心坎上,當年夏夢為了吳清,不惜和家裡撕破臉。當時她的心都碎了,作為父母,心情都是一樣的。現在看著夏夢和楚雲軒的日子過得很好,連女兒都有了,如果還這樣老死不相往來,那作為父親的楚天雄,肯定傷心極了。
楚雲軒放下筷子,看著自己的女兒。當年,他也是這麼乖巧懂事過,但長大後,他卻事事不願聽從父親的安排,現在他的女兒也在慢慢長大,如果到時候女兒也像自己一樣,那他會多傷心啊!設身處地地想了想,的確應該去看看父親了。
「爸,媽,我知道了,明天我去雲海一趟,我會好好和父親談的。」
「嗯,對了!到時候,你把小月月帶去,媽媽教你怎麼做……」鍾麗娜湊到楚雲軒耳邊,神秘兮兮的,一旁的夏正軍都笑了,「別搞得像個特務接頭一樣啊!」
坐在兒童椅上的小月月用小勺子舀著飯菜,她肉肉的小嘴邊滿是油膩和污漬,邊吃邊插嘴說道:「我也要去當特務,爸爸,外婆一定要帶小月月去哦!」
原本嚴肅的話題,被小月月一說就立即氣氛變了,大家聽後哈哈大笑起來,鍾麗娜摸著小月月的頭,親昵地靠著她的小臉,「好,好,好,一定會帶小月月去的!」
而在許宅內,剛剛照顧好許朵朵的方飛走下樓來。
「董事長,朵朵吃了點餛飩已經睡下了,如果沒事,那我就回去了!」方飛低著頭,一旁的許映山站在樓梯口,面無表情。
方飛走到門口,「你等等!都已經快四年了,你還沒有打算嗎?」許映山發話了,他叫住了方飛。
方飛停了下來,「我……」他一臉的猶豫懊悔,「董事長,是我對不起朵朵,我會一直照顧她,直到她好起來。」
「我難道就等你這句話?朵朵的心思從來沒有改變過,你是個男人,就不應該出爾反爾!」
方飛臉色陰沉,他回過頭,望了一眼二樓的方向,「我知道了,那……讓我想想吧,我過幾天給您答覆。」
「那是幾天?你說個確切日子!」許映山早就沒有了耐心,四年之中,他多次詢問方飛的意見,方飛每次都是這句話,所以他再也忍不住了。
「三天,給我三天,這次我一定給您答覆!」說完,方飛打開門走了出去。屋內的許映山不滿地望著他的背影,「真的是一根筋!死腦筋!」
那日吳清綁架了許朵朵,他帶著許朵朵東躲西藏,目的不是為了別的,而是想讓輝煌集團撤銷對他的指控。
許映山自然一口答應了他的要求,但這件事情已經進入了司法程序,在吳清的行蹤被公安發現後,他們一路跟蹤尾隨,終於找到了吳清的藏身之地。
那是一處廢棄的舊廠房,到處都是蟑螂老鼠。吳清早就被逼急了,他在廠房周圍埋放了許多的汽油易燃品,許映山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當警車包圍廠房的那一刻,已經走到絕路的吳清徹底失去了理智。他不顧許朵朵的哀求,點燃了擺放在身旁的易燃物。頓時,火光沖天,爆炸聲陣陣。當大家將昏迷不醒的許朵朵從火場救出時,她身上多處燒傷,而且還傷及了面部。吳清罪有應得,雖然逃避了法律的制裁,但也是以他的生命為代價。
許朵朵經過多次的治療,身上和臉部反覆植皮,但依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經過了那場噩夢,這個女孩子的性格完全變了。以前那個開朗,樂觀的女孩再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沉默寡言,憂傷多慮的內向女孩。
許映山怕她看到自己的樣子傷心,所以把家裡的鏡子還有任何可以反光的東西都遮蓋了起來,他的心都碎了,唯一的寶貝女兒變成了這樣,那他該怎麼辦呢?
「朵朵,你睡了嗎?」許映山在臥室門口敲敲門。
許朵朵躺在床上,一直不吭聲,她其實沒有睡著,方飛走後她就睜開了眼。
「朵朵,爸爸知道你還沒有睡,那件事我和方飛說了,三天後他就給爸爸答覆。你放心,你的心思爸爸知道,我一定要讓方飛娶你,再說,他對你有責任!」
許朵朵閉上眼睛,關掉了床頭燈,她在思考著什麼,在黑漆漆的房間裡,一切都是那麼靜謐無聲……
四年之中,最痛苦的人就是鄭昊宇,他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劉柳,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