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準備了大宅子,杜萱娘一家子隨時都可以進城入住,同時杜萱娘也挨個地提醒了陳掌柜他們,至於他們信與不信杜萱娘卻是顧不得的了。
最讓人煩惱的是王亦誠那傢伙這麼些年來送到她家中的那些贓物,幾乎堆滿了她家淨房的暗室,如今兵禍迫在眉睫,那些東西放在這裡也不再安全了。
杜萱娘只得又去求了李進,讓他趁晚上椅子山上無人時,將那些東西盡數搬到椅子背上的山洞裡去了,又將山洞裡李進的金子搬了幾箱子出來。
「這些金子我們仍放在這暗室內,說不定將來用得著,還有這蜀王符,我放在義兒帶回來那個石頭硯裡面了,是你收著,還是我收著?」杜萱娘問。
「這東西我早就送你了,你自己收著吧,將來說不定便用得著了,在果州附近除了姬家,還有十堰的江家,果州的威武鏢局可以動用,至於其他地方的人馬,我給你說你也記不住,等一下我寫個單子給你!」
「……」杜萱娘聽著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李進像是在交待什麼似的,「我不要聽你這些,這是你李家的事,與我有何干係?」
李進對杜萱娘突然的不高興有些愕然,忙過來摟著生氣的女人說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現在你還與我分彼此?你若不在,我便將你的孩子們安置好以後,再來陪你,同樣,我若有個什麼好歹,我李家也同樣得靠你了,你我雖沒有正式成親,但是李家上下,誰不尊你為家主夫人?單看在這上面你也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杜萱娘看李進越說越來勁,急了,狠狠地咬在李進手臂上,「你還說?你若有事,我立刻便戳心窩子去,誰還管你族人什麼的?我的孩子們也自有他們已經成家的兄長照顧,根本不需要我跟一輩子。」
李進看杜萱娘神情決然,不像是一時衝動的說說而已,心中一痛,「我不值你如此,我不許你傷害你自己!」
「你管不著,除非你好好的,將來等孩子們都成家以後,我們再生四男四女,繼續當看孩子的保姆!否則,我決不一個人活在這世上!」
「萱萱!」李進聲音嘶啞,情動如潮,「我也一樣,沒有你,我根本無法獨活!」
「你我皆一命系兩命,所以我們兩個都要好好愛惜自己的性命!」杜萱娘也激動地迎上李進狂熱的吻,顧不得大白天院子裡的人來人往,李進順手扯掉杜萱娘身上的狐皮小襖,杜萱娘也不客氣地順手脫掉李進身上的夾袍,二人眼裡的慾火熊熊燃燒。
李進迫不及待地將杜萱娘橫抱到燃了碳爐的內室,放到柔軟的棉被上,三下五下便將杜萱娘與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去,灼熱的吻從下到上,再從上到下,如同正在品嘗一塊可口的蛋糕,先嘗味道,再伺機一口吞掉。
杜萱娘也不示弱,起身將李進拉到床上,如法炮製,一邊用唇去堵男人的嘴,一邊用柔胰去撫弄男人傲然的男根,李進興奮得大叫,緊緊地摟住女人,將女人放到自己的胯上,將自己碩大的灼熱狠狠地刺入女人緊窄的身體,然後不要命地聳動起來。
杜萱娘如飄在空中的柳絮,載沉載浮,腦子裡一片五彩霞光,如同置身極樂天堂。
……
顧尚接到杜萱娘來信,二話不說將信送給李适看,「這是誰的字跡?」
「我家三妹妹的!」
「我立刻去請示崔大人,明天換我們東宮的人馬去崇州運糧草,你的人馬也隨行保護我如何?」也不知李适是出於何種心思,竟然絲毫不懷疑信上的內容,立刻便做了決定,如果杜萱娘得知,一定會感嘆這廝果然是有做皇帝的潛質。
李适與顧尚帶著崔光遠的催糧令,領著自己親信的五千人馬出了洛陽。兩天後,史思明的叛軍殺到,崔光遠也算個漢子,與叛軍在城外大戰兩天後,很聰明地回撤長安方向。
史思明果然也不追趕,再次將洛陽洗劫一空後,留下二萬人馬守洛陽,大軍立即南下崇州。
張延鶴慌了手腳,忙將人馬糧草都集中到崇州城,準備來個死守待援,李亨得知後,亦如韓略所料,下令朔方,鎮西,河東三鎮馳援。
因為張延鶴的不抵抗,史思明的大軍長驅直入,幾乎毫無損傷地殺到崇州城下,士氣如虹,而張延鶴如嚇破了膽的老鼠,連城頭都不敢多站,只管閉城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