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琳兒在一旁不屑地說道,「不過我聽雪竹姨的意思,母親比較屬意陳通叛家的長女,說那女子會持家,還識大體,正好能約束住四弟。」
李冰冰的小臉突然失去血色,脫口道:「母親真的要給四哥哥說親了?那我怎麼辦?」說出口後才發覺剛才那話十分冒失,不禁又羞又急,紅腫的眼眶中又湧出淚來。
顏彥與季琳兒既恨李冰冰的沒出息,又滿腔的憐惜,二人沉默半響,顏彥才艱難地開口道:「四妹妹,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來,嫂嫂們也不藏頭露尾了,你真的喜歡上你四哥哥了?」
李冰冰突然撲進顏彥的懷裡,悲慟地說道:「大嫂,幫幫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日見不著四哥哥,我心裡便不舒服,一聽說他和別的女子在一起我心裡就難受,他將來若娶了親,不再理我,我,我就不活了。」
顏彥與季琳兒忽覺心裡十分難受,也不知這丫頭為這段不該發生的感情困撓了多久,竟然連死志都有了,只是這事太嚴重,搞不好整個杜家都跟著身敗名裂,況且,她們也不知道杜萱娘是什麼意思,所以她們除了心痛李冰冰,別的什麼都做不了,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待李冰冰哭夠了,顏彥才讓人打了水來,給李冰冰淨面,午時早已經過去,老宅那邊沒有派人來催吃飯,只讓廚娘送了她們的飯菜過來。
「四妹妹,你多少也吃點,既然你的事嫂嫂們已經知道了,必會為你想一個周全的法子,你就安心等一等,也別再為四哥哥的事傷心了。」顏彥將飯菜放到李冰冰面前說道。
季琳兒也安慰道:「這事我們會先探探母親的口風,看她是個什麼想法,如果這事母親能幫你出頭,那麼這事就一點難度都有,倒是你清楚你四哥哥是什麼意思麼?他也與你一樣想法?」
李冰冰愣住了,緩緩搖頭,眼睛又開始泛紅,顏彥忙轉移話題,「不說這個,我們先吃飯,四弟的心思也容易明白得很,只要他人一回來,我們稍微一試便能明白他是怎麼想的,現在我們不去憂心這個。」
孫寶兒送給楊素素的東西最後到了杜萱娘面前,大家伸長脖子等著看杜萱娘如何做,杜萱娘微微一笑,「寶兒神神秘秘的,都給楊小姐帶了些什麼好東西?竟然還不想讓我們知道,雪竹,打開讓大家開開眼!」
顏彥與季琳兒看一眼興奮的李冰冰,心中忐忑,她們已經將李冰冰跑到季琳兒院子裡大哭大鬧的事告訴了杜萱娘,也暗示了李冰冰不同尋常的想法,杜萱娘卻一直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她有沒有聽明白她們的意思。
雪竹笑咪咪地打開那隻匣子,裡面放著一些高原才出產的名貴藥材,翻揀了一下,也沒看到書信之類的,杜萱娘便笑道:「這寶兒也真是的,大老遠的就送些藥材回來,難道我們還能短少了楊小姐東西?雪竹,你將這些東西換個盒子,送去給楊小姐,也不必特意說是寶兒送的。」
杜萱娘停一停又說道:「前幾日收到寶兒父親的一封信,說他這幾年身體有些不方便,想看看寶兒,我已經送信去給寶兒,讓他立刻從康定府回來,估計這幾日就能到家,他這一到家就要去杭州,這一去怎麼也得一年半載,他這親事恐怕要給耽誤了,所以我想在他出門之前給他將親事定下,彥兒,琳兒,你們那些親戚中若有合適的女孩兒也可向母親推薦幾個。」
顏彥與季琳兒兩個低頭稱「是」,李冰冰的眸子瞬間黯淡,手中的帕子絞成了麻花,急急地說道:「母親,四哥哥說他還不想成親!」
「你四哥哥怎麼沒和我說這話?你是未出閣的女孩子,兄長的婚事不須你插言,以後不可再提這話。」杜萱娘若無其事地說道,李冰冰還待再說,被一旁的季琳兒拽了一下袖子,才頹然地坐回了身子。
大家離開後,雪竹擔心地說道:「夫人,四小姐她會不會做傻事?」
「以冰冰的性子,離家出走去尋找寶兒是早晚的事,不如我再給她加把柴,小嫵,從現在起你把四小姐看緊了,她若鼓動你一起出走,你不能答應她,她需要一個人去吃吃苦頭。」
「是,夫人。」小嫵遲疑地回答,不太相信李冰冰真敢一個人離家出走。
「你現在去叫小方管事過來,然後再去找四小姐,每天來回一次四小姐的動向。」
小嫵轉身離去,雪竹卻皺眉
三三二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