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謝你,這個送給你。」
是一枚胸針,看上去有些年月,鑽石拼成的小鳥棲息粉紅色藍寶石梢頭,鳥喙垂下的一穗鑽石與卷伏梢頭上的羽毛竟相爭輝,輕靈優雅璀璨耀眼。
童悅對奢侈品再沒概念也看得出這枚胸針價值不菲,忙擺手,「我做的都是份內事,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秦淑蘭不由分說塞到她手裡,「這枚胸針是我婆婆也就是立琛的奶奶在我進門的時候送給我的,說是只傳長媳,已經傳了有好幾代了。」
「那我就更不能收。」
秦淑蘭按住她推辭的手,「你聽我把話說完。」
童悅只能耐著心聽她說。
「這個東西我想除了你也沒有第二個人佩擁有,它並不代表什麼,只是表達我的一點心意還有歉意。希望你,一定一定要收下。」秦淑蘭情辭肯切。
童悅再推脫就顯得矯情了,她也說了這個並不代表什麼,就是她的一點謝意。
「那,謝謝您。」
秦淑蘭高興的拍拍她的手,「這就對了。」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立宇,醫生也說他最近的情況好了很多。」
秦淑蘭點頭,「看到立宇一天天好起來我也高興。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童悅知道她問的是離開宋家這後。
「可能去國外念書吧。」
秦淑蘭有些失落,這些天的相處,不管是感激還是感動,秦淑蘭真的覺得童悅是難得的好女孩。當初,要不是誤信許惠珊的話,可能童悅早就是她兒媳婦了,也不會生出後面這麼多事。這世上最難買的就是後悔藥。
「其實,你和立琛……」她還不死心。
「您也說了,現在這樣我跟宋立琛沒有可能了。」童悅都計劃好了將來的路,這個將來里沒有宋立琛。
秦淑蘭不再作聲,傷感點點頭。起身,「時間不早,你也早點休息。」
「晚安。」童悅起身送她出去。
童悅回房,看著那枚胸針嘆一口氣,等她離開的時候再還給宋立琛。宋家傳給長媳的東西她留著怎麼樣都是不合適的。
她收起來放好,準備關燈睡覺,突然聽到宋立宇房裡有響動。披上睡袍進去,開燈發現宋立宇發夢魘,滿頭是汗,兩手緊緊抓著床單很痛苦,「不要……惠欣,對不起,對不起……不要……」
童悅趕緊推醒他,「宋立宇,宋立宇」
宋立宇驚醒睜開眼睛,「惠欣」
童悅開了大燈,「是我,童悅,你怎麼了?」
宋立宇漸漸清醒過來,雙手捂著額頭,「我好渴給我倒杯水。」
童悅倒水過來,扶他坐起來。
宋立宇一口氣喝光水。
「還要嗎?」童悅問他。
他搖搖頭。
童悅接過水杯,「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叫醫生過來。」
宋立宇還是搖頭,「你出去吧,我想睡覺。你再聽到什麼動靜不用特別進來,我做夢而已。」
童悅微微皺眉,沒有追問,扶他躺下。宋立宇閉上眼睛,很快又進入睡眠狀態。童悅深皺著眉看了他半天,還是沒異常反應,關燈出去睡覺。
這之後,童悅每晚都會聽到宋立宇喊許惠欣的名字。她覺得有必要跟心理醫生說說這個情況,向秦淑蘭請了一天假藉口有些私人東西要買就出門。
心理醫生聽完她敘述的情況,皺頭深皺,「除了晚上做惡夢說夢話,他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異常舉動?」
「別的……」童悅仔細想。
醫生提示,「不光是這段時間,以前有什麼特別異常的舉動沒有?」
「以前……」童悅想了想,「女裝癖算不算?」
「他有女裝癖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們?」心理醫生劃掉以前制定的所有治療方案,惱火道:「諱疾忌醫,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們不明白嗎」
童悅根本就不知道宋家對醫生隱瞞了這個,她也不知道自己說出來是對是錯。
「他的問題……很嚴重嗎?」
「你們最好能把病人的情況清清楚楚一絲不落的告訴我們,不然,不管哪個醫生都幫不了你。」心理醫生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