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登陸作戰,否則我們是別想再獲得日本的銅和銀。」
這樣的預測也不是沒有道理,而且是很有可能出現的一種情況,在姜田的預想中,如有可能最好是在亂軍之中殺了天皇全家,這才能保證維繫日本民族統一的精神支柱徹底消失,也保證了中華對這個民族的控制,但這話決不能宣之於口,因為國家的對日政策可能會出現變化。張韜認真的想了想,但是還是堅持自己決定:「就算如此,咱們還是要堅持先北後東再南下的路線,北方的威脅是現實的,也是必須儘快面對的,我不能將希望放在驅虎吞狼上,而且俄國人的野心比蒙古人還要大。再說因為咱們的干預,歐洲可能會產生連鎖反應,天知道北邊的哥薩克還有沒有機會席捲西伯利亞。」
姜田知道自己是說服不了張韜的,不僅是因為張皇帝是個大陸軍主義分子,還因為後世中國人對西伯利亞的那份執著,不提那茫茫林海與數不盡的石油、煤炭,僅一個貝加爾湖就足夠缺水的中國北方變成魚米之鄉,這怎能不讓穿越者心動。
所以姜田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說道:「既如此,那搶先占領北海道與日本的其他外島,總不能一diǎn戰略包圍都不開展吧?萬一他們進攻大陸的希望破滅後,轉而向海外擴張,到時候可就尾大不掉了。」
「你呀!」張韜搖了搖頭:「你是千方百計的要為海軍找diǎn活干,也不知海軍那些人知不知道你的苦心。」
海軍自然是不明白這樣做的目的,別看這些人也是水手出身,但畢竟中國的大陸主義已經根深蒂固,這與面積狹小生存不易,極力希望向外擴張尋找生存空間的歐洲人有著本質的不同。就好像同樣是以盎格魯撒克遜人為主的美國人,不也在特定的歷史時期誕生過孤立主義嘛。這導致中國的那些官員有一個算一個,都認為陸地的重要性要高於海洋,所以對於姜田和皇帝之間的分歧,也毫無例外的認為張皇帝的考慮才是正確的。
這也是張韜不怕姜田跟海軍過從甚密的原因,現在的中國海軍根本不明白姜田為什麼要給自己找這麼多的活干,在他們看來,海軍的作用無非就是巡邏、緝盜,如有敵對勢力進攻,只需要打回去就可以了,至於遠洋護航、海外護僑、開拓殖民地、爭奪制海權等工作,他們連個概念都沒有,更是對姜田這種沒事找事吹毛求疵的做法頗有微詞。
不過海軍對此不敢有任何不滿,要知道當今皇帝可不是海軍出身,就算曾多次公開表示要大力發展海軍,可實際上在姜田出現之前海軍的地位與裝備並沒有任何提高,每年獲得的預算也僅夠維持現有的艦隊不至於解散,以至於如果不是鄭成功與皇帝有密約,東南沿海都不可能風平浪靜。直到姜田閃亮登場,海軍研究院的正式掛牌,使原本地位尷尬的海軍幾乎一夜翻身,意料之外的瀨戶內海戰更是讓所有抱怨戰艦過於昂貴的人閉嘴,要知道那場遭遇戰如果沒有飛剪船型的高機動能力僅靠新式火炮最多也就是打個兩敗俱傷,輸了一場戰鬥不要緊但船上的留學生一定會出現傷亡,屆時中華天朝的臉面可就保不住了,事情一旦上升到國家榮譽哪怕是用心最險惡的噴子都要閉嘴。
這才保證了更強大的定海號的撥款,也就有了大勝鄭家、全殲荷蘭艦隊。促成政治上統一中國的輝煌戰績,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人敢說海軍無用了,可如果海軍自己也覺得可以刀槍入庫、馬放南山,那麼幾十年後必然會重蹈鄭和艦隊的覆轍,那麼一百年後沒有了傲視全球的艦隊,歐洲人就會將海洋利益瓜分殆盡,海軍那些將領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就算發現不了也被姜田強行灌輸的開竅了,可他們就算明白了問題的所在卻無法找到解決的辦法,於是就只能痛並快樂的讓姜田指手畫腳的安排工作。
在朝堂上很多人都已經習慣了皇帝代表陸軍,而姜田代表海軍相互間為了軍費的劃分、新武器的研發順序等問題吵得不可開交,然而每次皇帝都能在吵架失敗後依舊利用特權給陸軍各種優待,這個情況在冀王投資了一個造船廠,成了海軍擴張的直接受益人之後才發生了變化。不過沒有人能理解這種爭吵的重要意義,更不能明白姜田為什麼要忤逆皇權,也許只是將其看作是姜大人在討好海軍,為自己在派系林立的群臣中間找個軍方的外援而已。
可以說張韜和姜田開創了中隊軍種之間爭奪軍費的先河,也為後人蕭規曹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