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不用你考慮了,總之我同意你在科學院使用新的度量衡,其他的事情朕自有主張。」
姜田完全沒有想到,只是自己的一個疏忽,會在今後的幾年裡被人無數遍的問候家族中的女性,廣袤大地上許多早已習慣了原先計量標準的人們,每次遇到新舊體制導致的換算時都要想起他來。不過好處是在以後有一次科學院的檔案室遭竊,一部分設計圖紙不幸遺失,最終卻因為圖紙上邊標註的公制單位符號難以解釋,所以竊取資料的國家沒能將其迅速的轉化成生產力,這也算是替姜田圓上了當年保密的謊言。
至於為什麼如此小心翼翼的推廣新制度,這就更好理解了,公制單位雖然是法國人制定的,但是因為其當年在世界上的領袖地位,除了大英國協國家之外幾乎都普及成為國際通用標準,咱們也是在民國時期開始了普及工作,只是因為當時的中國生產力較低同時軍閥混戰,各類度量衡並行使用了很長時間,直到抗戰後才逐漸有了代替舊制度的機會,但就是如此甚至在建國後,依然沒能擺脫兩種制度並行存在的狀況,尤其是家中有老人的可以問問,當年去買布很多用的還是舊制的尺,市尺的普及都用了很長時間,隨著九年制義務教育的逐漸展開,受過基本文化培訓的人越來越多,這個狀況才算是有所改善。所以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教育都是一個國家發展與改革的重中之重。
拿到了陛下的許可,姜田只好在第二天又趕回了作坊,這次他的主要任務就是趕製一批標準量具,其中以直尺和卡尺為最優先項目,上次他製造鏡片打磨設備的時候其實也造過卡尺,只是那時的尺子無論精度還是刻度都不標準,只能算是聊勝於無,這次他決定不惜工本(反正也是國庫報銷)的使用優質合金鋼,並經過嚴格的打磨,製成這個時代精度最高的量具,為此他不惜從皇宮中借出了萬曆年間的一把牙尺,這把尺子基本上只有三十二厘米,姜田用碳條在上邊畫了三十二等分,然後在三尺的長度上加上四厘米,就成為了一米的長度,並且按照這個長度讓工匠開始打造世界上第一把米尺,他的出現標誌了世界通用度量衡的誕生,標誌了中國千百年來尺度不一的局面將會得到改觀,同時也標誌了今後所有的科研人員必須重新習慣新的長度……
打造新量器的工作還沒有結束,姜田在閒暇之餘為了讓機械組的工匠們練手,於是設計了一個並不用太精密的新型印刷機。這台機器結構簡單到只要是後世刷過油漆的人就都明白,在一個圓柱形滾筒上,套上一圈銅銻合金的字模外皮。然後刷上油墨只要在紙張上一滾,就能印刷出質量尚可的字跡。對應不同的大小的紙張只要選用不同大小的滾筒就行,至於字模就更簡單了,在原先的印刷機上將活字換成鐵製。然後用他們去印一張鉛皮,這樣就能得到一面凹陷一面突起的整塊鉛字板,剩下的就是將鉛皮套在滾筒上印刷,如果字模沒用了就可以很容易的融掉重鑄,等著下次接著印刷。
宋懿已經對姜田的奇思妙想有些習慣了,也不在執著於為什麼自己就沒能想到這麼簡單的事情,試驗證明新的印刷滾筒裝在特製的機器上,能夠實現一邊補墨一邊印刷,效率成倍的提高,安裝這麼一套機器出了前期投入有點大之外,剩下的就是一本萬利的收回成本了。
&已經將這套設備的專利上報,所以這次的研發費用我出。」姜田樂呵呵的跟宋懿解釋,但就是沒說他怎麼靠這些專利收回銀子。
結果沒等第二天宮裡就傳來消息,說是這套機器由內帑出資購買兩套!宋懿心想這師兄弟二人還真有默契,兩套成套的設備就算扣除掉支付給作坊的手工錢,也能讓姜田收回成本,如果再有第三個人買那就開始盈利,這不等於是變相的假公濟私嗎?估計皇帝本人是不會同意買兩套的,可能又是太子纏著非要多買一套自己用,這才有了現在的情況。
姜田這邊先不去管他,且說藤原馬不停蹄的往回趕,生怕幕府有什么小動作來個半路截殺什麼的。所以除了北京城之後就化妝輕騎趕往大沽口,他在路上連天津衛都沒有停留,直接搭乘一個商人的小貨船就出了海,等他登上了堺港也沒有換回官服,曉行夜宿的殺回了京都,直到要面見天皇才又換上了官員的行頭。此時本應是後光明天皇在位,可是這位仁兄身體狀況一直不好,歷史上他於1654年去見了天照大嬸,所以實際上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