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的,但是在我診治的過程中,出了意外。」
「什麼意外?」
「我從前也幫人治過心痛病,我用了一模一樣的藥方,就算老夫人的病更嚴重些,不能根治,至少也能緩解,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可我沒有想到的是,老夫人明明親口說不那麼痛了,卻又一下子昏厥過去,接著就開始唇色發紫,我一診脈,竟然中毒了。」
「這可真是怪事啊。」妙星冷追問道,「不介意的話,能不能把你的藥方告訴我們?」
「當然可以,讓你們檢測檢測,這麼一來我也能擺脫嫌疑,省得引起謝家誤會,以為是我給老夫人亂吃藥。」
吳銀說著,朝妙星冷伸出了手,遞出半顆藥丸,「此藥專門針對心痛病,我先給老夫人吃了半顆試試效果,還留了這半顆。」
妙星冷接過藥,遞給高年年,自己則是繼續和吳銀交流。
「除了吃藥丸之外,老夫人還有吃過什麼別的東西嗎?」
「一日三餐算嗎?除此之外,其餘東西並沒有。」
妙星冷開始思索。
怎麼這麼麻煩呢……
到底是犯病還是中毒?這兩者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完全沒毒的藥丸吃下去,反而引發中毒?
莫名其妙。
高年年檢查藥丸,很快得出了結論。
「公子的這顆藥丸沒有任何問題,就算不能治病,也絕對不可能中毒。」
妙星冷聞言,走到床沿邊坐下,裝模作樣地把了脈,神色一片認真嚴謹,又故作無奈地嘆息一聲,「年年,你來看看,我思考思考。」
說著,起了身,給高年年讓出了位置,自己則是走到了屋子中央的圓桌邊坐下。
姓吳的傢伙絕對不可能下毒,那麼,投毒的人會是誰?
齊王或者包子臉?他們有必要投毒嗎?
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她在做一個猜想。
姓吳的這傢伙,他的藥或許真的可以治病,因為老夫人服用過後,親口說了一句不那麼痛了,這就代表他的藥有效,然,他的藥能治病,卻不能解毒。
老夫人在病重的同時,也中毒了。
她都已經病成這樣,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再給她投毒?這麼大仇恨嗎。
她會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中毒?假設是毒從口入,藥丸已經排除了嫌疑,那麼就可能是她吃的飯有問題,或者……
妙星冷的目光忽然落在床頭的杯子上。
是了!人在吃藥的時候有一個習慣,如果藥不太好吃,就會配水吃下去。
妙星冷當即問道:「吳公子,老夫人吃藥配水嗎?水是來自哪裡?」
「就是桌子上的那壺溫水,這個我檢查過了,沒問題。」
「水沒有問題……」妙星冷挑眉,「那麼請問你檢查過杯子嗎?」
吳銀怔住。
檢查杯子?
「許多案件,就是因為遺漏了細節才會變成懸案。」妙星冷站起身,走到床前,拿起了那隻杯子,「假設入口的東西都沒有問題,那就得檢查一下餐具了,毒不一定要下在吃的東西里,有時候可以抹在與人嘴唇接觸的地方,比如這水杯的邊緣。如果杯子真的有問題,也才用了不久,現在應該還能檢查出殘留。」
此話一出,坐在邊上靜默許久的卓離郁難得抬頭,瞥了她一眼。
這番話,勉強能和聰明人掛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