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關的道,洛聞英目送著那個大鬍子的離開。
等到俄國人離開了之後,洛聞英重新坐回了原位,然後翻看起了他剛剛提供的資料。
與此同時,房門再次被推開了…
「怎麼樣,這次得到的資料有用嗎?」
從外面走進來的是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精通俄文和英文,曾經在俄國居住過一段時間,對俄國的情況比較了解,是洛聞英在這次行動中的副手。
「還算可以吧…」翻看著資料,洛聞英頭也不抬的道。「如果每次得到的資料都能是這樣,那我們可就輕鬆的多了…」
「這恐怕是不太可能了…」聽到洛聞英的話,來的那個年輕人忍不住失笑道。「這些俄國佬別看五大三粗的,其實一個比一個狡猾,就好象剛才那個一樣…」
「是啊…」
即便是革命者裡面也是會有叛徒的,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不是每個都是能做烈士的。何況烈士這東西在面對敵人的酷刑時或許能堅持的住,但是面對糖衣炮彈呢…
剛剛那個就是如此,根據洛聞英他們得到的資料,這傢伙在二月革命前曾經做過一段時間俄共的叛徒,幫助沙俄政府獲取一些俄共內部的情報,以此來賺取金錢。
不過…
現在俄共倒台了。雖說到目前為止執政的是臨時政府,而不是俄共。同樣臨時政府也絕對沒那個閒心替俄共挖掘叛徒,但是這傢伙卻始終覺得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會大難臨頭。
於是趁著這個機會,洛聞英找到了這個傢伙的頭上,通過他得到了許多俄共內部的資料,而他呢,則是打算帶著這最後撈到的一筆,跑到國外去享受生活——————也不奇怪,這年頭通常只有無產的才會支持無產階級革命。有多少中產階級或者是富人願意支持呢?
同理,即便是那些支持無產階級的,心裡又何嘗不羨慕富人?
過去是沒錢,如今既然有錢了,自然要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才是。
也正因為這樣,所以剛才洛聞英才會說那種一語雙關的話,因為他很清楚這個人用不了多久就要離開俄國了。情報什麼的自然是提也不用再提。
不過即便是這樣,洛聞英也算是非常的滿意了,畢竟這次到手的資料非常的不錯。
「算上過去一段時間搜集到的資料,這次的任務也算是玩成一半了…」說著洛聞英和青年一起回到了特事局在聖彼得堡的分部,而後將資料裝在了其中的一個保險柜裡面。
自從國內傳來命令之後,洛聞英和手下的人便開始分頭行動。
其中的一部分為俄共出力。幫助他們搜集一些臨時政府官員的黑材料,並通過報社等方式公布出來,弄的臨時政府威信大喪。儘管臨時政府也曾經採取了許多補救措施,只可惜卻是毫無用處。
當然,他們也不是沒想過封禁報社。只是,如今的俄國畢竟不是某一個黨派能夠控制的。何況在發布材料的時候。列寧等人也非常聰明的進行了選擇性的發布,並沒有直接把所有除了俄共外的黨派材料公布出去,而主要是將材料集中在了憲政民主黨的身上——————沒辦法,誰叫這是俄國最大的政治黨派呢,這麼大的一個靶子不先收拾他先收拾誰?
不過也正因為俄共並沒有直接一次性的來個覆蓋打擊,所以他們這種挖黑歷史的行為才能如此的順利。對於憲政民主黨在如今臨時政府內的主導地位,其他的黨派肯定會看不順眼,他們正愁沒辦法收拾憲政民主黨呢,自然不會出來阻止。
不然若是犯了眾怒,即便是俄共,恐怕也要倒霉一下了。
只是這些人畢竟還是有些短視,雖然把俄共這些布爾什維克視為威脅,但是卻並不怎麼重視這個威脅——————誰叫彼此的實力差距很大呢,尤其是在政治層面上,他們又忽視了俄共對工農的鼓動性,犯下了極大的錯誤。
而且他們不清楚,正是由於這些黑材料,使得俄國百姓開始對臨時政府感到失望,進而選擇了支持俄共,這也導致了在十月革命時,俄共的進展要遠比歷史上順利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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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幫助俄共的同時,洛聞英也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