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牧雲於東皇世家中如同一頭憤怒的狂龍,掀起腥風血雨,殺得眾人膽戰心驚、亡魂皆冒之際,東皇世家後山那隱蔽幽秘宛如世外桃源般的一處秘境之內,卻仿若被一層無形的屏障與外界隔絕,全然不知外界已然天翻地覆,正陷入一片血與火的混亂之中。
此處,一些東皇世家的下人,如眾星捧月般圍繞著一個身穿大紅喜袍的少年。
那喜袍選用最為上等的綢緞精心製成,金絲繡線在搖曳的燭光映照之下,閃爍著璀璨奪目的光芒,恰似點點繁星灑落其上,映得少年那原本就因得意而微微泛紅的臉龐愈發顯得容光煥發。
他們一個個滿臉諂媚之態,口中的阿諛奉承之詞如同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
「少爺,您今日這喜事,可真是我東皇世家的一大盛事啊!此等盛舉,定當成為家族中千古傳頌的佳話。」
「少爺儀表堂堂,氣宇軒昂,與這新娘子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這等郎才女貌的結合,簡直是上天的恩賜。」
少年聽著這些如糖衣炮彈般的誇讚,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笑容愈發燦爛,那得意之色仿佛即將要從臉上滿溢而出,流淌成一條虛榮的河流。
對於即將如洶湧澎湃、排山倒海般席捲而來的暴風雨,他是半分察覺都沒有,依舊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夢中,仿若一隻自鳴得意的井底之蛙,只看得見頭頂那一小片虛假的天空。
此時,少年那滿是得意與期待的目光,落在了奉承自己的下人中一個眉間有顆大痣的中年人身上。
只見他眼睛陡然一亮,猶如發現了稀世珍寶一般,帶著滿滿的期許問道:「你之前說,有辦法讓那娘們乖乖聽我的話,快說說,你的辦法是什麼?」
那人聽到少年如此急切的一問,臉上立刻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一朵盛開得極為諂媚的花朵,令人作嘔。
他忙不迭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瓷瓶,那瓷瓶在燭光下散發著一種詭異的光澤。
他輕輕晃了晃,發出細微的聲響,似是在召喚著瓶中那邪惡的力量,而後淫笑著說:「少爺,這是烈女粉,這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歷經千辛萬苦才弄到手的寶貝。只要將這粉末融在酒水之中讓她喝下,就算是那貞潔烈女,也會如同溫順的綿羊一般,乖乖聽您的擺布!」
少年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貪婪與興奮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劃破了他原本還算英俊的面容,使其看起來多了幾分猙獰。
他迫不及待地一把奪過瓷瓶,緊緊握在手中,那力度仿佛要將瓷瓶捏碎,又仿佛是在緊緊抓住自己那所謂的美好未來,那是一個被欲望和邪惡填滿的未來。
隨後,他笑哈哈地在眾人的簇擁下,如同一位凱旋的將軍,大步流星地朝披紅掛綠的喜堂走去。
那喜堂內,張燈結彩,紅綢彩帶如瀑布般掛滿了牆壁與樑柱,大紅色的燈籠搖曳著曖昧而又迷離的燭光,仿佛在為即將發生的罪惡之事默默祈禱。
而此時,一個頭披鳳霞的美貌女子,正被兩個丫鬟扶著從後堂緩緩走來。
她身姿婀娜,猶如風中搖曳的楊柳,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動人心魄的韻味。
然而,她那絕美的面容上卻帶著濃濃的無奈與哀傷,那哀傷仿佛是一片陰霾,籠罩著她的整個身心,使其眼神空洞而絕望,恰似一潭死水,毫無生機可言。
在眾人嘻嘻哈哈、喧鬧嘈雜的簇擁下,少年和那女子潦草地行了拜堂之禮。
少年滿心歡喜,動作輕快得如同一隻跳躍的小鹿,三跪九叩間都難掩那股子從心底深處散發出來的得意勁兒。
而女子則像是被抽去了靈魂的木偶,機械地隨著眾人的擺弄而動,每一個動作都透著深深的無奈,仿佛是一個被命運操控的提線人偶,只能無奈地接受著這一切。
禮成之後,兩人便被眾人推搡著送進了洞房之中。
少年急不可耐地邁進洞房,那腳步快得好似一陣旋風,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