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認識這麼久,百里長歌頭一次看到葉痕發出猶豫的神情,像是有些不確定。
「可你當初不是說你母妃因病而死嗎?」
「父皇解散永寧巷的時候,我覺得不對勁,所以讓人去查了一下,但毫無結果。」葉痕幽幽一嘆,「在我的記憶中,母妃的確是因病而死。」
百里長歌眯了眯眸,「有沒有可能你和我一樣被人篡改了記憶?」
葉痕轉眸看著她。
百里長歌又道:「我的意思是,有沒有那種可能,就是你小時候的那段記憶被人動了手腳,故意讓你記不起來,所以你才會一直以為你的母妃因病而死?」
葉痕眸光幽深了幾許,緊抿著唇瓣不說話。
百里長歌心知他心中煩悶,便也沒有再多問。
過了許久葉痕走到她面前,定定看著她的眸,語氣肯定,「長歌,我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想知道這個真相,就意味著他們要幫靜妃坐上後位了。
百里長歌幾乎沒有思考,鄭重地點點頭。
無論如何,她是葉痕的人,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會無條件支持。
用過晚膳,葉痕便回了晉王府。
這一次,百里長歌沒有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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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王逃出宗人府這件事震驚了臨陽帝都五十六坊,茶樓酒肆到處都在議論,然而百姓們更震驚的是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殺傅太子和大祭司。
刺殺事件很快就湮滅了懷王出逃事件,百姓們都在為傅太子和大祭司鳴不平,認為執掌重華殿的皇太孫應該給個完美的交代。
東宮門前,蒼淵和傅卿雲與安王葉湛不期而遇。
葉湛上前,濃眉輕挑,「傅太子,大祭司,真是巧了,本王來東宮找皇太孫商議事情,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到二位。」
蒼淵淡淡一笑,「皇太孫執掌重華殿,等同代掌江山,每天找他的人多了去了,我們能在此遇到實屬正常。」
葉湛笑笑,再未說話,當先抬步走了進去。
雖已是炎炎夏日,葉天鈺卻還是披著玄色斗篷,揉著額頭坐在重華殿批閱奏章,從他臉色的蒼白程度以及有些充血的眼眸看得出來他昨夜幾乎一宿沒睡。
「殿下,安王求見。」離落進來,不忍地匯報。
葉天鈺頭也不抬,手中的毛筆快速在奏章上飛躍,「讓他進來。」
離落退了出去。
不多時,葉湛負手進門,笑眯眯道:「聽聞皇太孫為了批閱奏章一宿沒睡,這大梁的江山能有你這麼一位宵衣旰食,勤勉為政的儲君,何愁不能繁華千年?」
「四皇叔就莫要取笑侄兒了。」葉天鈺輕輕擱下筆,緩緩抬頭,對葉湛做了個「請」的手勢,讓人奉上了茶才低聲問:「四皇叔來重華殿可是有要事?」
葉湛猶豫片刻,似是不好開口。
葉天鈺眸光動了動,「四皇叔有話不妨直說。」
「天鈺啊,如今朝中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葉湛說得意味深長,「懷王被廢,關押宗人府還出了這檔子事,九弟向來不太關心朝堂之事,十五弟想必在籌備大婚,這幾日都沒來上朝,所以朝臣們都將目光定在我身上,這不,今日下了朝,內閣就有人來問我關於滁州刺史繼任的事,這件事父皇已經交給了你,我自然是不知情的,所以代表他們來問問,你可是有了準備?」
還沒等葉天鈺回答,葉湛又補充,「這幾日想必你也忙得水深火熱,倘若不介意的話,這件事便交給我去辦如何?」
葉天鈺淡淡一笑,眼神卻冷了幾分,「多謝四皇叔的關心,去往滁州繼任刺史的人早就已經出發了,如今想必已經到了青州,由於去得急,侄兒還來不及通知各位大臣,待明日一早上朝我會說明的。」
葉湛垂下的臉有一瞬間僵硬,幽深若井的眼眸里迸出冷冽寒光,少頃,寒意褪去,他抬起臉來看著葉天鈺,勉強扯了扯嘴角,「不知你派遣的是哪裡的人?」
葉天鈺笑笑:「說了不怕四皇叔笑話,坊間傳言滁州祭壇受了詛咒,說每一任去往滁州繼任刺史的人到最後都會不得好死,原本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