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百里長歌,你的女兒嗎?」百里長歌一瞬不瞬盯著他,語氣頗冷。
百里敬一懵,「長歌,你莫不是腦子糊塗了?」
彼時百里長歌正側臥在美人靠上,面對百里敬的喜出望外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她緩緩坐起身來,抬目定定看著他,避開紅月的話題直接問百里敬,「告訴我,我是誰?」
用過飯以後,秋憐退了下去,百里敬親自跑到扶風閣來說紅月似有好轉,讓她去看一看。
百里珊懷孕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沒事,我只是想多多了解一下京中幾位世家公子。」百里長歌回答得極為流暢。
話完,秋憐有些不解,「大小姐與丞相府公子素來無交集,今日怎麼想起來要打聽他?」
「或許更甚。」秋憐努力回憶,「當然,這都是奴婢聽說的,具體如何還得親眼見著了才做得准。」
「有葉天鈺冷嗎?」百里長歌問。
「奴婢不太了解。」秋憐道:「不過聽說那個人挺冷的。」
「秋憐,你知不知道丞相府的公子左丘鶴是個怎樣的人?」百里長歌沒什麼食慾,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
秋憐退到一旁恭恭敬敬站著,一句話也沒有問,仿佛根本不知道百里珊來過一樣。
百里長歌好笑地看她一眼再不說話直起身下床穿了鞋子來到桌子邊。
「便是不餓你也得吃。」秋憐催促她,「否則你那身體哪裡受得了?」
「你不說我都沒感覺到餓。」百里長歌輕笑。
百里珊走後,秋憐進了房門,托盤裡端著幾碟素菜,看見百里長歌躺在床上,低聲道:「大小姐,您要睡覺的話先用些飯菜吧,從早上到現在你還什麼都沒吃呢!」
「我知道了,謝謝大姐。」百里珊垂下頭,面上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輕蔑。
「這兩張方子你都等出了府再用。」百里長歌特意囑咐。
話完,百里長歌親自給她列了一張膳食單子,又開了安胎的藥方讓她拿著回去。
「到時候我會幫你。」百里長歌安慰她,「從現在起,你的膳食要特別注意,不能吃錯了東西,否則對肚子裡的寶寶很不利。」
「那我要如何才能騙得侯爺的信任?」百里珊有些不放心。
「胎兒很健康。」百里長歌對她笑笑,「你要出府的話,等明天皇后大出殯完,侯爺回來的時候再談。」
百里長歌伸出手替她把脈,的確是一個多月的身孕,脈相流利,如盤走珠。
百里珊緩緩走過去。
「你過來。」百里長歌聽到她如此肯定,便直起身從她招招手。
百里長歌眉梢一動,原來愛情竟然有這般強大的力量嗎?能讓一個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的女人收斂性子,一心只為那個人?
「我想好了。」百里珊鄭重點頭,雙手再次捂上小腹,「以前我不太懂得這些,可是那一夜之後,更甚至於在知道自己懷孕以後,我才明白這輩子能與自己喜歡的人生下孩子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哪怕等在前面的是荊棘叢林,我亦不懼。」
「你想好了?」百里長歌眼皮都懶得掀開,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大姐,我要如何裝病才能出府?」站在原地思索半天,百里珊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裝病出府安心養胎。
「既然這樣,那我也沒辦法了。」踢了鞋子躺在床榻上,百里長歌覺得困頓至極,她自己的事情都還沒解決清楚呢,眼下只想好好睡一覺。
「他不會要我的。」百里珊似乎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手掌輕輕撫摸上被左丘鶴打過的那邊臉頰,另一隻捂住小腹的手指輕輕顫抖。
「明日皇后大出殯,左丘鶴應該會在場,我想辦法幫幫你吧!」百里長歌攤手,「不過我只能將他約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具體該說什麼還得你自己出馬。」
「那……那我該怎麼辦?」百里珊一臉慌亂。
「我看你簡直是瘋了。」百里長歌再一次無奈,「你以為那樣的話侯爺就會放過你了嗎?這可是關係到武定侯府的名聲問題,當年我……我就是因為丟了侯府的臉才會被他趕出去,那個時候我還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而你現在是未婚先孕,別說侯爺,便是你爹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