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介懷,想來侯爺定是情不自禁而已。」
李香蘭一聽見「情不自禁」四個字,怒火瞬間衝上頭頂,但她不敢沖百里長歌發作,只得用殺人的目光瞪著紅月,厲聲質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百里敬不急不緩站起身,順手拿過掉在地上的外袍走到床邊輕輕披在紅月身上,然後轉過身來隨意道了句,「便是你看到的這樣。」
李香蘭聽到這樣的回答,胸腔中氣血上涌,她掙脫百里長歌的雙手直接衝進去不由分說便啪啪給了紅月兩個響亮的巴掌,紅月本就虛弱,此時再挨兩巴掌,身子早已支撐不住往旁邊一歪,身上披著的外袍掉落,露出凝白的胳膊和布滿愛痕的頸項。
李香蘭再次怒火衝天,揚起巴掌還想打,卻被百里敬鉗住了手腕,他沉著聲音低吼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侯爺,此賤婢膽大妄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目張胆勾引侯爺做出此等不知廉恥的下作之事,妾身此舉是為侯爺整肅家規。」李香蘭手腕被扣得生疼,她咬著牙,忍住眼中轉動的淚水。
「你此言不是等於說本侯不知廉恥?」百里敬聲音又沉了幾分。
百里長歌裝作不敢置信地隨著李香蘭進了屋子,鼻尖嗅了嗅屋子裡的味道,最後將目光定在桌上那盞小小的三角香爐上,目光不經意地轉出去望著依舊垂首站在大樹底下的沁雪,隨後眸光動了動,轉過頭來安慰李香蘭道:「大夫人,侯爺說得對,此事不可張揚,否則白讓外人看了笑話。」
李香蘭無可奈何地看了百里敬一眼,最終噗通一聲跪到地上,「侯爺,妾身這些年主持家務,將後院打理得有條不紊,自認為沒有半分愧對的地方,你你怎麼能……」
「大夫人,你應當理解侯爺的難處。」百里長歌從百里敬剛才眼中的茫然得知這二人是被人下了藥迷迷糊糊中做下此事,雖然她不知道沁雪的目的,但目前正是扳倒李香蘭的絕妙機會,她自然不能放過,故而眼見著百里敬想解釋,她趕緊先入為主道:「哥哥早殤,侯爺至今膝下無子,武定侯府這麼大的家業後繼無人,而大夫人你如今這歲數想要生育是不可能的了,侯爺也是無奈之下才會這樣,你當理解他是為了整個侯府。」
李香蘭聽到百里長歌說她再不能生育那一句時身子一僵,隨後抬起朦朧的雙眼看著百里敬,「侯爺,您心裡果真是這麼想的嗎?」
百里敬抿了抿唇。剛才的事確實發生的莫名其妙,但聽到百里長歌的一席話,他頓時想起昨夜她說的那些,又想起自己這些年太過放縱李香蘭母子,以至於為了她連小妾都沒有納,才會導致如今膝下無子的局面。
抬眼看了看縮在床角的紅月,憶起方才那一番*之歡,似乎很多年沒有享受過這般逍遙滋味,百里敬的眼角溢出一絲憐惜,轉過頭來回答李香蘭的話,「侯府的確是該添個兒子了。」
床角紅月聞言整個人僵住,她向來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緊緊將身子埋在被子裡,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這一刻,百里長歌覺得這丫頭確實可憐,要知道在這種封建社會裡,女子的貞節比什麼都重要,更何況是紅月這樣平時高冷的人被人莫名其妙奪去了貞節,而這個人還是她的主子,這種欲哭無淚,有恨難發的心情應當是很不好受的。
李香蘭承受不住這一幕,哭得梨花帶雨,「侯爺想要納妾,為何不提前告知臣妾,臣妾可以為侯爺物色更好的女子,您這又是何必……」
「行了!」百里敬打斷她,「從今天起,把之前長歌住過的獨芳居騰挪出來給紅月住,再分派幾個丫鬟婆子去照顧她。」
「侯爺!」李香蘭抓住最後一絲希望,「紅月只是個丫頭而已,今日的事我們誰都不提便罷了,你何必要如此興師動眾弄得人盡皆知?」
「終歸……紅月成了本侯的女人。」百里敬似乎懶得在與她廢話,整理好衣服便要出門,出門那一瞬轉過頭來深深看了百里長歌一眼。
百里長歌對他挑眉,眼神似笑非笑。
李香蘭自然不可能去伺候她的丫鬟。
最終,是百里長歌吩咐沁雪去廚房燒了熱水來為紅月沐浴又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給她換上。
紅月自始至終一言不發,蒼白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惶恐。
送她到了獨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