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商的溫室里才能培育出來。
那溫室一到冬天就要用炭來暖著,派有專人守候著,溫室的溫度降低,就需要往炭盆里繼續加炭,溫度過高了,就要將炭盆端出去幾個。既耗人力,又費財力。所以溫室的面積並不是很大,一畝地的樣子,培育出的各色蔬菜水果有限,不過是給宮裡的貴人和王公貴族嘗鮮之用。
往年間,一到冬天攝政王府也會分到一些,只是因分的地方多了,所以到手的也有限,寒寒是個省事的,慕容懿又不大愛吃這些,倒也沒計較過。
隨著黃埔晨鳴垮台,黃埔宗族隱退,慕容懿被尊為攝國陛下,這水果供奉,攝政王府就成了頭一份。
但是因為沐風的一句「孕婦多吃水果對身體好」,慕容懿一聲令下,這供奉商溫室所出的一應果蔬全部送到攝政王府,給王妃食用。寒寒又命人將供奉來的水果給梅老夫人和自己的大叔吳樹根他們日日送過去一些,饒是如此,還剩下許多。
寒寒除了開始發現有孕那半個月孕吐的厲害外,之後幾乎就再也沒有孕吐的現象,吃得好,睡的香,整個人都圓潤了兩圈。
此時手裡捻著一顆葡萄,懶洋洋的歪在榻上面,眼睛微眯,慵懶的如同一隻波斯貓,聲音里都帶了一股子懶意:「那個王氏還真是大膽啊,不管怎麼說,宮紅丹也是一國公主,就由得她那麼作踐?」
「公主有什麼用,又不是正經咱們國家的,不過是一枚和親的棋子。抬舉她,她是個公主,不抬舉她,她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比不上!」公孫雯嘴裡咬著一顆葡萄,滿眼不屑,「再說了,我可是聽說了,都說那個王氏原本是個心狠手辣的厲害人物,當初嫁到張家時,不知道多少妯娌在她手裡吃了虧。自從尚了宮紅丹這個公主兒媳婦後,這兩三年的功夫沒少被宮紅丹作踐。原來她還有所顧慮,怕得罪了宮紅丹讓那幫子御史有理由彈劾她丈夫兒子,所以才忍著。現在張毅入獄,張遠山被廢,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自然要把這幾年受的氣都找補回來才行。依我看,現在宮紅丹跪祠堂還是輕的,以後王氏不一定怎麼折騰她呢。」
「這話說的倒是!」寒寒點點頭,對宮紅丹沒了興趣,眼皮子抬起來,看一眼吃的歡快的公孫雯,「你別光顧著吃,跟我說說你和慕容麟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還不就是那個樣子!」公孫雯翻個白眼,似是看透了,「我追他追了這麼些年,也沒多親近一步。要不是有姑母按著,怕是他早就不知道又跑哪裡去了!」
「可是你也不能總這麼耗著啊?過了年,你可就二十歲了。」二十歲在這古代絕對算得上大齡剩女了。
「再說吧。」公孫雯嘆口氣,沒了吃的*,聲音里多了一抹閱盡滄桑的蕭索,「從小時候他抱著我同吃同睡之時起,我就認定了他,這麼些年追逐,能想的主意我早就都想了,一點用沒有,或許他是真的不喜歡我…。等過兩年我追累了,許就放開了。」
寒寒張張嘴,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其實她覺得,慕容麟對公孫雯還是很有感情的。這兩年來,公孫雯每每在宴會上被一些世家小姐嘲笑時,過不了幾天,慕容麟絕對會找理由將那世家的嫡子揍一頓,變相的替公孫雯出氣。哪怕自己為此被大臣彈劾,被慕容懿責罰也無所謂。只是這慕容麟處處躲避公孫雯也是真的,見了公孫雯也是大呼小叫,一臉不耐煩的表情,若是真有感情,又怎麼會如此對待雯雯呢?
半晌,寒寒嘆息一聲:「順其自然吧。」兩個人感情的事,她也不好插手,萬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算了,別提我了。」公孫雯揮揮手,臉上的落寞一掃而空,指著盤子裡的葡萄笑嘻嘻道,「你不知道為了這點子吃食,京城裡有多少女子羨慕你呢。要說攝政王對你真是好的沒話說,總共就那麼一家供奉能供應這些新鮮水果。原本等黃埔晨鳴倒台後,京中幾個大家族還想著能從這供奉商手裡買點水果出來,結果被攝政王一聲令下,所有的水果都送你這來了,他們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雖說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勝在稀罕。果然王爺是把你放心尖上疼的……呃,不對,是陛下,現在可是攝國陛下了……瞧我這記性,總是忘了。」
「別說你改不了口,我一時半會的也沒適應過來。」寒寒笑一聲,因為除了身份上的變化外,王府內外什麼變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