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演奏起來。
琴音渺渺,曲音裊裊,舞姿翩躚,通政殿內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
酒過三巡,雲國大皇子宮起端了酒杯遙遙看嚮慕容懿:「久聞宸國攝政王的威名,如雷貫耳,今日有緣能再次得見,實在是宮起三生有幸。我敬攝政王一杯,先干為敬。」脖子一仰,一杯酒下去。
慕容懿正幫寒寒剝蝦仁,聞言側過頭,冷魅的眸子沉沉:「大皇子客氣。」手一揚,一杯酒灌下去。
宮起笑笑,眼睛落在寒寒身上:「不知王爺身邊這位姑娘是?」
「與你何干?」冷魅的聲音不見起伏,說出來的話卻半分顏面都不留。
宮起笑容一僵,對於這個攝政王的傳聞他聽了太多,沒想到見到本人後,果然一如傳聞中一樣孤傲,這性子,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卻也知道對方有孤傲的資本,宸國能坐上三大強國之首的位置,全賴慕容懿,在宸國百姓心中,攝政王的威望更盛皇帝,因此,對方孤傲,他卻不能拉下臉,臉上的僵硬很快遮掩過去:「聽說王爺的嫡妹慕容小姐才藝不俗,不知今日是否到場?」
他們這麼一說話,殿內的人都停下酒杯看過去,此時聽宮起提起慕容仙,別人還能忍住,理郡王慕容翔第一個沉不住氣:「說的也是,本王也很好奇,大哥將仙兒藏到何處,為何皇上壽宴都不見她過來?」
上次被慕容懿的手下重傷後,害的他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來,嘴裡因為少了幾顆牙,現在說話都有些漏風了,吃起東西來更是費勁,每每想到這,他就恨不得扒慕容懿的皮,喝慕容懿的血。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為難他,自己絕對不能錯過,只要他敢說將仙兒送入軍營,明天他攝政王的名頭就會臭遍宸國上下,能將自己親妹妹送入軍營的人,又值得多少人跟隨!
慕容翔不是慕容家主,不會為自己的家族考慮那麼多,他也不是曾氏,慕容仙反正與他也不親,他也沒必要顧及慕容仙的名聲,此刻,只要能讓慕容懿出醜,無論結果怎麼樣,他都開心。
慕容懿狹長的眸子中划過一抹冷芒,這個慕容翔,簡直是在找死!
唇角勾起譏誚冰冷的弧度,慕容懿剛要說話,大手被一雙小手握住,寒寒側頭看嚮慕容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掛起一抹笑意:「理郡王不知道仙兒小姐去了哪裡?可我依稀記得,仙兒小姐走時是與你告別過的啊。」慕容懿如何處置慕容仙分明早就在鶴居交代過了,現在這個理郡王居然還故意提出來說不知道,分明是不安好心!
看到寒寒,慕容翔眼中恨意更甚,當初他母親跟他遞了消息,說在送給這個小廚娘的手串上動了手腳,只等這小廚娘脾氣暴躁,被慕容懿處罰了,他再站出來表示一下自己的關心,順道一舉將這小廚娘拿下來收為己用,如此,便可以在慕容懿身邊放下一顆棋子,說不準哪天能排上大用處。
本來一切都預想的好好的,偏偏到這小廚娘這裡出了差錯,這小廚娘沒帶那串手串不說,還鬧得鶴居雞飛狗跳,害的自己母親氣暈,連帶著仙兒凌兒都受了處罰,自己也因為她挨了打,仿佛倒霉的事情從這個小廚娘來後就沒斷過。
真是一個掃把星!
慕容翔心裡恨的要命,臉上也毫不掩飾的掛上一抹鄙夷:「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和我大哥說話,哪輪得到你插嘴!」
慕容懿眸子一沉:「本王再強調一遍,寒寒是本王的專屬廚娘,等同於本王的存在,誰如果再對她不敬,就如同對本王不敬!後果,你們自己清楚!」說著手微抬,就要教訓慕容翔。
寒寒手快,忙一把按住,教訓慕容翔可以,但這壽宴上當著各國使臣公然教訓,實在不是好時機。
雖然寒寒手快,仍有一道勁氣掃到慕容翔臉上,劃破一道細微的口子,慕容翔先是神色一懼,繼而滿面挑釁的看嚮慕容懿。皇上的壽宴不比上次的十里潭,如果慕容懿敢當著眾使臣的面毆打自己這個理郡王,那麼不出半個月,攝政王沉迷女色,六親不認,勢大壓主的名聲就傳遍各國,眾口鑠金,天下人的口水也夠他受了!
慕容懿顯然不想跟他廢話,也不想寒寒為此費精神,天下人的看法與他何干?他只要護著小丫頭不受欺負就行。
狹長的眸子內划過一抹嗜血:「你想見慕容仙,本王就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