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麟嫵媚的鳳眼看過來,疑惑道。
「過幾日你就知道了。」慕容懿賣個關子。慕容麟脾氣暴躁,要是讓他知道了黃埔晨鳴做的那些事,肯定忍不住現在就吵嚷出來,那他們的計劃可就白安排了。
「……」慕容麟眼睛瞪瞪,知道慕容懿不說,他再問也問不出來,閉了嘴,在一旁等著聽慕容懿安排。
「糧草被燒的事調查的怎麼樣了?」慕容懿看向於清。
於清臉色緩和些:「一切按計劃進行,過兩日,結果也就出來了。」看王爺這毫不擔心的樣子,怕是早就有所準備了。
「很好。『攘外必先安內』,等將這些事情都處理清了,也就是我們徹底還擊的時候了。」慕容懿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這一次,他一定要將國內的蛀蟲全部拔起,不管這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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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糧草被燒事件徹底調查清楚,調查結果則是大為出人意料,那些劫燒糧草的細作竟然是直接與皇上勾結,受命於皇上。
當左相一臉沉痛的將這些調查結果公布出來時,舉朝震驚,不乏有人質疑。偏偏溫同嵐又從那些細作身上找出來進出皇宮內苑的通行金牌。金牌製作小巧,由內侍省監造,皇上的貼身大太監李公公管理,換而言之,這金牌只有皇上才能下發。便是皇后太后,所能發下去的也只能是銅牌,不能用金牌。
若是只憑這枚金牌自然不能認定是皇上所為,可從現場遺留的蛛絲馬跡,還有所抓住的這些細作身上竟然查出有「宸」的刺青紋身,雖然只有三個人身上有,卻不難肯定這批人的身份。
朝中的一些元老都知道,歷代皇帝都有一支直屬於自己的暗衛,而這些暗衛身上則用皇家特殊秘法在身上紋有「宸」的標誌,標誌一旦刻上,則永生不能剔除,便是人死了,也會在骨頭上留下印記。
永親王身為皇室貴胄,自然更是清楚這一點。若說金牌可能是慕容懿栽贓陷害,但這皇家暗衛卻不是他能陷害的。
皇家暗衛直屬於皇上,比死士還要忠誠,一生所接受的思想便是「忠君」與「服從」。
更何況,除了這皇家暗衛外,還在這些細作裡面發現了太監。
攝政王府,可是從來不用太監的!
種種證據擺在面前,便是鎮國公和永親王想要維護皇上都不知道從何維護。
這些證據可是他們親自跟著,親眼看著一點點的找出來的,做不得假!
黃埔晨鳴看到這些所謂的證據時,大腦一片空白。那些劫燒糧草的人分明是青冥的手下,什麼時候成了皇家暗衛了?劫燒糧草的計劃也是青冥安排的,什麼時候成了他指使的了?
想起自己派出去毒害攝政王的三名暗衛一去不回,再想到現在發現的三名暗衛細作,黃埔晨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瞪著慕容懿目眥欲裂,偏偏又不能將這些說出來。
似乎仍嫌不夠一般,禮部又將宸國西邊三諸侯國發過來的拜禮呈上,與拜禮附在一起的是三道宸國皇帝下發的手諭。
西邊戰事吃緊,三諸侯國此時送上拜禮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此時眾大臣早就對黃埔晨鳴寒了心,現在只關心那手諭的內容,哪裡還理會這些拜禮可不可能送過來?
看到手諭的瞬間,黃埔晨鳴的臉都白了,腦袋裡嗡嗡作響,他不是命這三國國君看完後將手諭焚毀麼?怎麼還完整的保留著?
他哪裡知道,這三國國君也不是傻子。黃埔晨鳴下發的這道手諭本就有違常理,若是他們將這手諭燒了,萬一哪天攝政王找他們算起賬來,他們連個辯解的理由都沒有。有了這道手諭就等於有了一道護身符,若是真有了事情,這道手諭就是他們借道給虔國的證據,他們又怎麼會燒毀?
證據齊全,黃埔晨鳴連抵賴的理由都找不出來。
群臣激憤,查了半天奸細,誰承想最大的奸細竟然就是他們的皇上。自己擁護的皇帝竟然反過頭來勾結外國殘害自己的同胞手足,瓜分自己的國土,這黃埔晨鳴恐怕是開天闢地第一個!
現在別說攝政王一派,便是保皇派的人都接受不了!他們維護皇帝是為了維護宸國的千秋基業不落入外人之手,但若是黃埔家族的子孫都不知道珍惜,他們這些外人又跟著瞎操什麼心?落入攝政王手裡總比落入虔國那些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