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慕容懿冷魅的眸子淡淡瞥過去。
連錦頭微低：「和曾氏接頭的那個人是在王府外一里地的一處宅院發現的，屬下帶人細細查探了，裡面確實有密道，密道是通向鶴居的恭房。」說到最後，連錦臉上忍不住微紅，任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對方竟然將密道設到了茅房裡面，而且這茅房還是女子專用的。
怪不得他手底下的暗衛怎麼也發現不了曾氏和外面聯絡的線索，誰會去想到監視一個上茅房的女人，他底下的暗衛又沒有特殊嗜好。
慕容懿挑眉，這曾氏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狡詐，竟然將密道設到了那種地方！
「那批死士可有發現？」那些死士雖然死了，但是屍體都被帶回來研究，有時候，屍體上也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有，屬下令人仔細查看了那些屍體，在他們的胸口處都紋著騰蛇的圖騰。」
騰蛇是傳說中女媧娘娘座下的兩大仙獸之一，南疆人認為騰蛇是他們的始祖，為了表示對先祖的膜拜，許多南疆人都會在身上紋上騰蛇的標誌。
慕容懿冷魅的眸子中寒光閃過：「你認為他們是南疆人？」
連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看標誌，他們似乎應該都是南疆人，但是他們的身形比起南疆人來，又高大一些，看體型，似乎不像是南疆人，屬下不敢妄言。」
慕容懿手指輕輕敲著桌子：「龍卓那裡有什麼動靜？」
「南疆三皇子一直尋找南疆聖物的消息，並沒有其他動作。」從知道上次謀害慕容麟用的是南疆蠱毒後，連錦對南疆一行就各外重視起來，因此對南疆三皇子的行動了如指掌。
慕容懿冷魅的眸子沉沉：「或許，這背後之人並不是南疆人。」
「主子為何如此說？」連錦一向冷酷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明明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是南疆，為何主子反而認為不是南疆人了？
不用看，慕容懿就知道連錦在想些什麼，低沉的聲音慢慢響起，為連錦解惑：「正因為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是南疆，本王才認為背後之人不是南疆人。」
「背後之人籌謀多年，從未讓我們抓到過有用的線索，可見此人心機深沉，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人，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然將證據都暴露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更何況，這麼趕巧的，南疆失蹤多年的聖物突然有了消息，使得南疆三皇子親自過來。」慕容懿狹長的眸子中划過一道精光，有一點他沒說，就是發現的那枚聖物也是被動了手腳的。
這一切的一切太過巧合，如果只是一個巧合還說的過去，巧合多了，那就是陰謀。
連錦張張嘴：「或許是背後之人沒想到我們能發現線索。」他這麼說也不無道理，畢竟這麼些年，他們確實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
「也有可能。」慕容懿點頭，「但是背後之人既然如此深謀遠慮，怎麼會只想到成功，想不到失敗呢？若是你，會想不到若是失敗之後該如何彌補麼？」
連錦張張嘴，沒有話說。他統領暗衛多年，雖然只負責刺探消息和刺殺活動，但每次布置任務時，他都會想到任務失敗後的處置，或者是暗衛自殺，或者是留下其他線索混淆對方視聽，總之，不會讓對方查到主子身上。
他布置一個小小的刺殺行動都會如此謹慎，更何況是對方那樣長久的計劃。
果然，他的頭腦比起主子來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那屬下要不要把監視南疆三皇子的人撤回來？」
「不用，南疆三皇子要監視，但不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南疆，其他兩國也要監視。現在，誰都有可能是幕後之人。」
「是」對於慕容懿的安排，連錦完全沒有異議，「那，曾氏那邊要不要屬下處理掉？」留曾氏這麼多年，主子也就是為了通過她查找幕後之人，現在線索和密道都已經找到，曾氏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不用。監視好了她就行。」慕容懿眼中划過一抹冷厲，他答應過小丫頭，曾氏交給小丫頭處理，他只需要讓人監視好了曾氏，不讓她傷害小丫頭就行。何況，聽暗三的稟報，小丫頭似乎在拿曾氏試藥，既然曾氏還有些價值，他自然更不會現在去處置她。
頓一頓，慕容懿看向連錦：「沐風那邊有進展沒？」
第七十九章謎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