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下官下山,是有什麼目的嗎?還是說,詛咒下官染病?」蘇沐的
語氣開始不好了。
子安怔了一下,定定地看著他,「你其實壓根不信我,是嗎?你不信疫症的嚴重性,你不信我給你方子是用來預防疫症急速蔓延
,你甚至不信我來北漠,是真心治療疫症的,是嗎?」
蘇沐笑了,眸子冷淡,「王妃說的什麼話呢?下官怎麼會不信?兩國交好,停戰,和平,這都是下官渴望的。」
子安道:「你還是把話說清楚吧,你壓根沒有把方子給公主,是嗎?」
「方子是拿下去了,但是,下官沒有交給公主,而是交給了鎮國王爺。」蘇沐說。
子安大吃一驚,「你給了他?他不信我,怎麼會把方子交給皇上?蘇沐,你真是糊塗啊。」
「糊塗?是的,下官確實是好糊塗,若不糊塗,也不會被王妃牽著鼻子走了。」
蘇沐冷哼一聲,嚴厲地道:「既然話說開來,便不妨說得明白一點,有我在這裡,你休想害我北漠百姓。」
子安氣得發怔,「我山長水遠地來你北漠,深陷疫區,你說我害你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得了,王妃說得那麼高尚,虛偽的話,大家聽著都噁心,大周的忌憚我北漠,想趁虛而入,我不怪你們,是北漠犯境在先,但
是,一碼事歸一碼事,有什麼,在戰場上見真章就是,不要拿百姓折磨。」
說完,他轉身,冷冷地丟下一句話,「王妃,沒什麼事,下官就先回房間了。」
他進了房間,把門關上。
子安轉身,深呼吸幾口,「冷靜,冷靜,犯不著生氣,病人要緊。」
她走了兩步,忽然轉身,大步沖了回去,口中說:「我冷靜你個球!」
一腳把門踹開,手中刀疤索飛出,飛蛇一般鑽進去,直接就套住了蘇沐的脖子。
蘇沐大驚,伸手使勁拉開刀疤索,口中怒道:「夏子安,你想做什麼?你想殺人滅口嗎?」
子安不搭理他,拖著刀疤索往外走,蘇沐也踉踉蹌蹌地被拽出去,一路出去,一路掙扎著喊,「你放開我。」
他越是掙扎,刀疤索便勒得越緊,他幾乎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