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吃醋了:你老爹我這幾天日日勞累夜夜少睡,怎麼不見你關心一下!
於是轉首吩咐道:「不用端去瀾兒那裡了,端給太子妃吧,便說是瀾兒給她獻的孝心。」
太子殿下這幾日忙著肅清齊王餘孽,並且藉此東風打擊二皇子一脈的勢力,里里外外查處了一大批人。當然這是他自個找的事,怪不得別人。
且說太子妃吧,收到這道人參茯苓雞,感動地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直道兒子懂事了會疼人了,是個有孝心的,後半輩子也有指望了。還使人把玄瀾喚了過來,仔仔細細地詢問了一番兒子的近況,從課業學習到吃喝拉撒,然後又好好地囑咐了一番,才把人放走。
玄瀾垂首聽著,嗯嗯啊啊的敷衍,又不好意思說這人參茯苓雞是燉給九叔叔的,只不過半道上被老爹截了胡。太子妃的語氣里滿是兒子懂事的欣慰和對他的關心,玄瀾聽著都不好意思了,又是羞愧又是沮喪的,整張小臉都扭曲了。
沒有雞腿了,玄瀾只能委委屈屈的描了幾塊紅燒肉,用油紙包好,藏進懷裡。冬日裡衣服穿得厚,本就不容易看出懷裡藏了東西,他又在外頭披了祈舜送他的那件火狐皮斗篷,這才帶著貼身內侍小伍子匆匆往和玉齋趕去。
守衛和玉齋的侍衛首領梁川老遠就看見那位小祖宗又過來了,而且還穿的那麼紅那麼醒目,心裡一下就蹦出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皇孫殿下走到和玉齋的門口壓根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徑直往裡面走去。
梁川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攔:「還請小殿下體諒則個,不要讓我等難做。」
&爺爺說禁九皇叔的足不過是不讓他出這個院子,又不是不讓人進這個院子,我哪裡讓你難做了呢?」
侍衛為難道:「這……小殿下……」可陛下也沒說能讓人進這個院子啊!!
&且若照你這麼說,你放我一封信進去,和放我一個人進去,有什麼差別嗎」
有什麼差別嗎?不都是瀆職,違抗聖命
玄瀾道:「我要進去,你是攔不住的。皇爺爺那兒若有怪罪,我擔著便是。」說著便從容不迫毫不猶豫的踏進了和玉齋的大門。
梁川當然也知曉是攔不住這位小殿下的,但知道是一回事,攔還是要攔一下的。他此刻心中正在暗道乖乖,果然龍生龍鳳生鳳,氣度涵養都是從小養出來的,這位小殿下雖然才不到十歲,可已然能窺見幾分太子和陛下的神髓了。
祈舜今日從早晨起就撐著下巴等的望穿秋水,嘴裡一直嘟囔著肉啊肉啊肉。畫屏流螢和他的貼身內侍小付子三個人在一旁侯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道殿下不會魔障了吧。
流螢小跑進來,掀開帘子,笑的露出了八顆牙:「殿下殿下……小殿下來了……」
祈舜眼睛一亮,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站起來就往外走,畫屏連忙拿過那襲火狐皮斗篷給他披上。
玄瀾正好從院門裡走進來,一張小臉罩在火紅色的斗篷帽里,顯得白兮兮的。
祈舜一看就心疼了:「是我不好,我不該慫恿你過來的,凍著了沒,快進屋。」
白茫茫一片的雪地里,大紅斗篷牽著小紅斗篷,侍衛首領梁川看著覺得心裡突然就是那麼一暖。
其實皇室子弟五歲開始習武,哪有這麼柔弱,風一吹就凍著的,祈舜完全是關心則亂。
玄瀾臉色不好完全不是被風吹的,就是因為沒能夠完成好夥伴九叔叔祈阿舜交給他的任務。祈舜看他的表情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頓時臉色就不好了:「……是不是進來的時候侍衛刁難你了?!」
玄瀾搖搖頭,委委屈屈的從懷裡拿出一個油紙包,嘴巴一抿道:「阿舜……沒有雞腿了,只有紅燒肉。我讓人燉的雞讓爹爹給截了。」
祈舜噗嗤一笑:「嚇得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不就是兩個雞腿嗎?這麼不開心幹什麼?」
祈舜解下玄瀾的斗篷,交給他跟來的小內侍小伍子,到:「去隔間把你家主子的斗篷給烘暖嘍!」他揮揮手,讓伺候的人都下去。
他把玄瀾抱到炕上,脫掉靴子,蓋好錦被,然後自己也坐上去,打開油紙包,撿了一塊紅燒肉餵給他,「吃一塊兒。」
玄瀾乖乖的伸出舌頭一卷,也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