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打起來的話……」程普頓了頓:「所以,另外那批人很可能會正面強攻。」
「正面強攻數萬大軍?」黃蓋嘲笑道。
「不,他們其實是有機會『正面強攻』的,」孫堅想起之前的某次經歷,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河面:「在人數優勢無法起作用的情況下。」
淅瀝的小雨中,泗水河上水霧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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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泗水河畔停留幾日之後,刺史朱並下令全軍登船前往入海口。
不出所料的是,他對於「走水路可能遭遇水賊海盜襲擊」的勸誡聽而不聞,即使這勸誡來自於他最倚重的某位謀士。
孫堅猜測了一下他的想法,發現在不清楚內情的情況下並沒有錯誤,畢竟如果那些世家敢正面襲擊州郡長官,是完全無法找藉口的謀反之舉,即使自己拼著被懷疑而拿出一刀流做證據,也只可能得到一個「就讓他們來」的豪邁發言罷。
但,最關鍵的問題在於,徐州聯軍走水路時,他們下邳軍的位置距離中軍樓船非常遠……
「這刺史到底會不會觀人,」即使以孫堅的脾氣,站在自己的走舸上遠望樓船也有點想要發飆:「把那些我一隻手能打五六個的酒囊飯袋留在身邊,真正有實力者反而看也不看,最可氣的是,如果他當真出事,首先被責罰的還是我們這些原本距離他最遠的護衛軍。」
「所以,少主應當早些自立門戶,免得被無能之人指手畫腳。」程普趁機勸說道。
「此事容後再議。」就像那刺史一般,孫堅明顯也在類似自立的話題上不聽人言。
叮鈴——叮鈴——
河面上瀰漫的水霧中,隱隱約約傳來了細微的鈴鐺聲,有大約三成的士兵聽到這聲音之後變得緊張起來。
「我似乎聽說過,如果在江上聽到這個聲音,就該立刻靠岸躲避,但原因……」孫堅擰著眉努力思索。
叮鈴——「哈哈哈!!」
未等孫堅想出什麼,徐州聯軍船隊的正前方出現了一支古怪的船隊,它整體並未像普通舟船那般全塗暗紅漆或不塗,而是用各色顏料塗得花花綠綠,船帆也並非常規的白色或黃色帆布,而是用上好的蜀錦製成。
正前方旗艦的船頭,則正立著一名上身赤膊,下身深紅皮褲的高大青年,他腰系鈴鐺,頭髮倒豎紮起,又以許多禽類羽毛做裝飾,皮膚更是像船體那樣樣塗著古怪圖案。
「哈哈哈!」那青年繼續大笑,聲音遠遠傳來:「朱老倌!聽說你攻破那些太平道分壇時弄到了不少財物,便分給大爺我一些花用如何?」
「錦帆賊!」「是『鈴之甘寧』!」「甘興霸為什麼會在這裡!」各條船上士兵的驚呼已經充分說明了對方的身份。
「少主,此人雖為海盜,但從未濫殺無辜,做的也都是劫富濟貧的勾當。」程普在旁介紹。
「為何我覺得他又是父親刻意關照過的?」孫堅詫異道。
「那倒不曾,不過少主可記得十數年前,那批乘客全是海藻的海盜船?」程普道:「他們原本的主人被那于吉隨意丟入海中,流落在一處荒島,盤桓數年方得離開,而甘寧及其手下便是他們的後代。」
「哦……有共同的敵人,還好,但要如何處理他們與刺史之間發生的衝突?」孫堅毫不猶豫地將甘寧劃為了「自己人」,雖然如果想要收服的話很可能還得和他打上一架。
談話間,甘寧也和那朱並完成了一番毫無意義的對話,比如「你襲擊朝廷命官莫非想要造反不成」和「大爺我是海盜,天生就是造你們反的」,而後兩船正面接弦,互相跳幫之後乒桌球乓地打了起來,樓船前後數艘船隻紛紛趕去救援。
見此情形,孫堅也下令出發支援,但同時又補充說明道:「伺機而動!渾水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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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城郊。
剛剛被程普提到的于吉,此時正在被自己召喚而來的猛獸窮追不捨,而在他身後,孫策和周瑜兩個小小少年正坐在一頭吊睛白額大虎背上,百無聊賴地指揮獸群進行追擊。
不得不說,他的想法並沒有錯,尋常人等見到如此多的猛獸只怕要嚇癱,更何況兩個小孩子,但這些猛獸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