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一筆的話,那我國版圖,就能徹底連成一片,亦為本王心中之願啊。」
「這,這……」晉相能說什麼,只能是苦著臉看向桓王,幾乎哀求道:「殿下,這般要求……」
「哎?」桓王又將他打斷,像是隨意的說道:「相邦可以考慮的嘛,不必急著答覆,但本王不得不提醒一下,以晉國目前形勢,倘若桓軍再參戰的話,呵呵……」
聽到這話,晉相不由臉色一變,隨後說道:「桓王殿下,我國與貴國,向來交好,曾有多次會盟,作為當初的盟友,殿下怎可如此啊。」
「呵呵。」桓王又笑了,站起身說道:「本王之前就說過,虛言無益,不如講些實際的問題。」
什麼盟不盟的,還不都是為了各自利益,這一點,大家心裡都明白。
現在的桓王,那是吃定了晉國,就像是突然得勢的小人一樣。
以其性格,其實這些晉相早就料到了,只是讓他親手割地,他多少是難以接受的。
可不接受行嗎?他跪坐在地圖前,呆呆的看了半晌,才又望向桓王道:「殿下,若我國退讓滎陽,那桓國以後,是否永遠不再向晉國用兵。」
「當然!」桓王連想都沒想,立即點頭。
「那,那好吧……」晉相那是暗暗一咬牙。
而聽到這話,桓王頓時眼前一亮,也立即朝侍從不住揮手。
後者會意,連忙將筆墨端了過來,桓王右手拿起毛筆,親自遞給了晉相,同時伸著左手道:「相邦請。」
要知道,當時的一國丞相,是可以行割地之權的。
看著眼前的毛筆,晉相無奈接過,隨後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繼而顫抖著手開始落筆。
作為晉國丞相,現在要被迫割地,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拿著毛筆的手,亦是不住顫抖著。
桓王見狀,在旁邊微微笑道:「相邦的手,不要抖的太厲害,須知,地圖上的一筆,到了地下,就不是一里兩里的事情了……」
等他極其緩慢,將滎陽一筆劃給桓國後,桓王又不輕不重道:
「請解腰間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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