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還希望能再給微臣一些時間。」
蕭遠聞言,當即大怒,一指溫如惠「堂堂太醫院令!鑽研醫道數十年,今日竟連病情都無法確定!?」
君王如此訓喝,溫如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當場跪了下來,慌亂解釋道「大王息怒,娘娘此間病情,實屬罕見啊……」
「一派胡言!」蕭遠心急之下,怒火更盛,指著那幫醫官,厲聲喝道「還有你們!都是酒囊飯袋嗎!整個太醫院,都沒有一個人能治好華妃之疾!?」
「三天!本王再給你們三天時間!若再無進展!休怪本王無情!」
啊!?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都瞬間跪了下來,腦門觸地,屁股高撅,哪裡還敢言語。
怒喝過後,蕭遠亦拂袖而去。
直到他走了好一會兒,眾醫官這才顫巍巍起身,有人忍不住擦了擦額頭冷汗,一臉憂慮道「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大王最是寵愛華妃娘娘,一旦娘娘有任何差池,我們整個太醫院,恐怕都要受到牽連啊……」
蕭遠之所以如此,一是心急如焚,二來,也是要給溫如惠壓力。
從正華宮離開,因心情不好的原因,他也出了王宮,不知不覺間,幾乎下意識的,去了一趟鍾白的墳前。
帶一壺老酒,喝一口,在墳前灑一口,蕭遠就地而坐,拿著酒罈,嘆口氣道
「賢弟啊,你是不是在怪我啊。」
「是我不好,沒能照顧好朵兒,若能多陪陪她,恐怕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一人一酒罈,坐在墳前,多少顯得有些落寞。
遙想當年,兩人一見如故,共同率兵勤王,義結生死,掃平逆賊,何等豪氣干雲。
鍾白這個人,真正的英年早逝,多少文人士子,對其都有筆墨惋惜。
涼史記載鍾白雄烈,有秦王之義,開拓帝國,蕩平賊寇,興世之傑,惜韶年而逝。
桓史記載如鍾白輩,蓋百世之士也。
宣史記載鍾白器量廣大,文武膽略,萬人之英。
靈史記載鍾白者,其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樣一個德才兼備、文武雙全的翩翩公子,卻死在了昏君手裡,儘管他去世的時候非常年輕,可他的功績和戰事,自然會在史書上留下一些筆墨。
列國史官寫到鍾白時,查證他的過往,無不嘆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