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於華夏,傲視列國!」江儀接到。
「說的好!」蕭遠一震聲,「當時列國卑秦,與此等文人脫不開關係,我秦國的崛起,也與他們無關!不見也罷!」
「可是大王。」姚廷玉道:「若不接見屈禮,恐有慢賢之疑啊。」
「無妨,讓他走吧,秦國不需要他的講學。」蕭遠一擺手。
這件事,他堅持如此,多少讓眾臣有些莫名其妙。
可蕭遠那裡,其實並非因為卑秦之事,不過是在藉此由頭,拒絕屈禮入內罷了。
為什麼。
第一,屈禮是來講解他的學說的,並不是來投靠他的,扯不上什麼禮賢下士一說。
第二,蕭遠閉著眼睛都知道,老頭來此講學的內容,無非是什麼愛人如己,列國當作天下大同,互相友愛,諸如此類。
這樣的學說,盛世可以力推,但放在大爭之世,那就是一個笑話!
不過當天晚上,在陸雲煙那裡下榻的時候,後者卻是忍不住問道:「王兄為何拒絕屈禮入秦?」
宣國國風是最好的,最重禮儀道德,當初屈禮遊說列國,他的學說,在宣國那邊曾很受重視,陸雲煙有此一問,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蕭遠看了她一眼。
她繼續說道:「莫不是真因為當初屈禮唯秦不入,遭王兄記恨?可在我看來,王兄一向胸襟廣闊,一個君王該有的大度呢?」
「並非如此。」蕭遠解釋道:「他的學說,會影響秦國現有的政治理念。」
「王兄何意?」陸雲煙發問,對此很有點吵架的勢頭。
蕭遠言簡意賅道:「秦國,遵循法治。」
「如此說來,王兄是打算做一代暴君?」陸雲煙繼續逼問。
「你這是什麼意思!?」蕭遠也來了脾氣,怒聲說道:
「大爭之世,只行仁道,不圖開拓的話,只能作誇誇其談,必然第一個滅亡!要想黎民不受戰爭之苦,只能山河歸一!只有天下一統,才能真正的停止兵戈!而要止此兵戈,非武力不可!」
「大愛,乃愛天下,非口頭之仁義,今日之秦,非行霸道不可!仁義,只是盛世的錦上添花,你明不明白!?」
陸雲煙被他這一番話震住了,美眸睜的大大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乃至後世史書記載:
屈禮周遊列國,諸侯禮迎,唯秦王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