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都是撫育她長大的至親之人,裡面的小朋友也像是她自己的弟弟妹妹一般。
所以,蘇碧的家就是這裡。
她輕輕叩響了傳達室的大門,裡面瞌睡的一個老頭顫顫巍巍地打開窗戶,透過蒙著霧氣的渾濁眼鏡向何悅身上打量了幾眼,「噢,天黑了,我們不接受訪客來訪。」
蘇碧眸子裡漾起了笑意,呼喚對方,「江爺爺,我是阿碧,回來看您老人家了!」
江大爺一驚,眼神急急地往何悅臉上看去,細細地端詳著她的五官,果然從其中看出了一點熟悉的感覺。
「你是阿碧?好幾年沒有看到你了,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快進來!」他急忙打開大門,放她進來,然後重新將大門嚴實地關上。
回到小海鷗的蘇碧著實是過了一段輕鬆日子,這裡條件少資源差,生活十分貧乏,但好在福利院的人都樂觀向上,極力在貧苦的日子中幫助孩子們找到最開心的事情。
蘇碧自然過得如魚得水。
系統鬱悶地抱怨道:「你已經讓直播間的觀眾看了小半月的丟手絹了!」
蘇碧挑眉,「一看你就沒有用心看我的日常,我和孩子們現在都在玩撕名牌,丟手絹這種遊戲早就過時了。」
系統:= =這可以的。
它又忍不住發問道:「任務怎麼辦?黑化男神不管了?我們還要在這個世界呆多久?」它受夠了這種沒錢憋屈的無聊日常。傳出去,都會被其它系統嘲笑死的qaq。
蘇碧不急不躁,淡然地笑道:「急什麼,磨刀不誤砍柴工。」
系統簡直想哭。
她這邊不疾不徐,而秦漠那裡已經急上了眉梢,連著半個多月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徹底地讓秦漠的心態由焦急轉向了擔憂。
他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躁地在狹小的客廳里轉著圈,煩躁的根本就靜不下心來。
蘇碧離去的蹤跡被一點一點找到。公園門口一家小賣店的監控攝像頭,她壓低了帽子踏上公交車時被無意中記錄下來的畫面,甚至連她手機徹底關機之前最後被接收到的一個通信基站位置,慢慢地被找了出來。
唯有她最終的去處,卻是一無所蹤。
她到底在哪?
秦漠陰鷲著臉色,心亂如麻。他恨她當年拋棄自己,恨不能親手將她摧毀,重新推入深淵,然而——
他閉上了眼睛,將雙手深深地插入發間,無力又沉鬱。
為什麼看到她名聲倒地,被萬人痛罵,最終從此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那根支柱被人抽空,只能下一具空洞的骸骨苟延殘喘。
大仇得報,又有何意義?
秦漠深深地嘆息一口氣,抬頭望向熟悉的環境,屋子裡的所有擺設分明和三年前一致。
溫馨的布藝座套,米色的碎花窗簾,兩人親手製作的布貼畫懸掛在牆上作裝飾,還有小小的玻璃柜子門後面也整齊地擺放著一排的陶瓷小娃娃。
蘇碧那時節省了兩個月的錢,才忍痛將它們帶回家,笑眯眯地認真擺放在櫥櫃裡,對自己說道:「秦漠,你快看,這個娃娃是你,旁邊這個是我,像不像?」
記憶中,他的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許多笑容,「那些小的呢?」
聽到這話,蘇碧雙頰染上了緋色,慢慢地羞紅了臉。而他,忍不住屏住呼吸,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能夠清晰地看到她垂下的長睫毛……
秦漠重重地喘息一口氣,將柜子門砰一聲關上,連帶著整個櫥櫃都顫動了起來,發出了一聲不同尋常的震響。
他離開的腳步一頓,驀然回頭望向櫥櫃下面。然後,竟是從柜子底下掏出了一個鐵皮盒子。
外表結實的鐵皮盒子,已經鏽跡斑斑,就連表面的餅乾圖案也已經模糊不清。
秦漠拿著這個盒子,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一時竟想不起來這是何時放在這的。直到看到盒子蓋上貼著的一小塊桃心形狀的紅色貼紙時,久遠的記憶才忽然打開了一個縫隙。
彼時,他曾經無意中瞥到過這個鐵皮盒子一眼,蘇碧看到後急忙攔住他,將盒子緊張地藏在自己身後,笑著說道:「這是我最重要的東西啊,裡面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