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自信挑逗,看得鍾離桃有些不自在起來,著惱的瞪了他一眼,帶著心虛的狠,否定:「沒有!」
「哦。」顧易弘劍氣的眉梢揚了揚,對鍾離桃的回答雲淡風輕的回了個單音,他卻沒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只意到即可,也沒管鍾離桃的愕然。
他稍頓了一下,忽然神情翻變,話語凌厲:「我說過多少遍,叫你見了陳少佐繞道走,為什麼又和他對上?!」越說臉色越黑沉,惱火也蹭蹭起。
「這次絕對是意外,我無意卷進去的。」轉了正常的話題,鍾離桃的反應就會快,不用猶豫實話實說也不要緊。
「既然無意,為什麼不走,後來為什麼又和他一起,你以為你有幾條命?」顧易弘氣息起伏有些劇烈起來,雙眼盯著鍾離桃:「開車!方向盤都不會掌的人居然掌車,還在槍林彈雨中開車,你--」
顧易弘生生氣結,頓住話,臉上的驚怕表情拂過,雙手抓著鍾離桃的雙肩,微用了幾分力,要不是知道她全身發痛,他真想好好的捏醒她,讓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管的。
「你怎麼知道?」鍾離桃驚疑。
「我為什麼不知道!」她的事他都要知道,何況這麼大的事,自然要了解得一清二楚。
「你以為我想啊,當時陳少佐腳受傷了不好開車,我只得逼著去開……」
「你管他那麼多做什麼?!誰要你管他的?!誰要你去拼命,誰給你的權利去玩命?!」
「他救了我,我不可能眼睜睜丟下他一個人不管!」
「他要那麼容易死早見閻王去了,也不會等到現在讓你見到,沒了你他一樣能自己脫險,誰要你多管閒事了?你有多大的能耐?!」
「我!……」鍾離桃鬱結,窩火的瞪著顧易弘,半天回不上來。
雖然顧易弘說的不無道理,陳少佐要是那麼容易就被人逮也不會安然活到現在,儘管有可能她拖累到了陳少佐,但她當初也沒想那麼多,看見陳少佐自己一人還受了傷,最主要是他救了她,她就不可能丟下他一人。
「可是,碰上了,要我當沒看見,我做不到。」
顧易弘深吸了口氣,那不用親臨現場也知道的驚險,想想都讓他懼怕,要是陳少佐報復心大一些,無情的不去顧她的安危,把她推上危險的前鋒,那他現在--
不敢想下去,顧易弘忽然把鍾離桃一抱,用力抱緊感受著懷裡的溫軟也不能撫平心裡的後怕--上次的車禍讓他明白了自己對她的心,但也只是不想放開,直到現在再來一次的危機他才恍然,如果沒有了這個人--
他要怎麼樣面對剩下的人生?
他要怎麼挖空那被她塞滿的心?
然後在以後的日子裡夜以繼日的數著傷痛?
他,不能忍受,即使現在想想也不敢。
相處時間雖短,但她就像跳躍的陽光,不打招呼的照進了他封鎖已久的陰霾,每個角落都不再冷寂。
在守著她的一日一夜裡,他被那種劫後餘生的驚怕,折磨了一日一夜,怕那縷暖陽被驅除心底,從此他的人生便真的沒了晝夜!
直待她醒來的那一刻,他才被釋放。
這種感覺,被驚怕醍醐灌頂的驚醒了他,讓他瞬間明白,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愛!
在不承認間,他早已愛上了她!
鍾離桃可不知道他此刻的心靈顫抖,感覺被抱得莫名,他抱過她不少,可這次,讓她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奇異,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感覺到他似乎在顫動,渾身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感,似恐慌,又似在激動,更似乎慶幸。鍾離桃疑惑的、試探性的輕問:「你,怎麼了,不會在哭吧?」
顧易弘一僵,被她那純潔而無辜的語氣所問出來的可惡之話弄得鬱結不已,鬱結過後頓時窩火,可是,想想又有些泄氣,實在拿她沒辦法,只得自己鬱悶:「如果哭能換來你老老實實地,我倒是可以哭一下。」
「咔嚓」
非常時刻,門忽然又不識趣的被打開了,緊接著一道帶著驚喜的高音喊道--
「桃桃,你醒了!」
高音落完,發高音的主人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