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桃被砸在海綿墊上一下子起不來,然後被下端的沙包飛過來一撞,撞得她手臂發麻——這些沙包雖然不能砸得人重傷,卻力道不小,砸多了不痛也會發痛。
另一個沙包也飛了過來,她眼疾趕忙在墊子上一滾,然而才一閃開,後面的又飛了一個過來,還有左邊右邊也同時不客氣的飛砸來,躲了幾個最終躲不過全部,鍾離桃抱著頭任躲不開的幾個沙包噼噼啪啪砸了個夠。
「站起來!」顧易弘在場外冷冷的看著,冷冷命令。
鍾離桃鬱悶之極,抱著頭喊道:「誰讓你丟我上來的?站得起來我要你說?你以為我想挨啊!」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站起來,你這樣是在練什麼?難道你打算和人對打時也這麼滾著打?」顧易弘眉宇不展的看著鍾離桃在墊子上打滾,毫無憐情:「別給我丟臉!『弘武』可不是隨便人能進來的,既然你進來了就給我練得像樣一點,你要不過關我便丟你出去,想留下就必須照我的去做好來!」
「知道了!」鍾離桃滾躲著沙包窩火的回了一句,就回一句的分心又被砸了好幾下。
「我沒那麼多時間給你浪費,你給我自覺點別偷閒取巧,室內有攝像頭知道麼?讓我看到不滿意的,你便可以走人了,你不再是我的助教我也不會這樣對你。」
看鐘離桃也沒空搭理他,顧易弘看了一陣她狼狽的滾樣後眉眼淡淡繼續開口:「你最好是集中精神好好應付,不然每天都有你挨打的份。」耳聽著她壓抑著的痛呼,他眸低輕閃,轉身快步離開,貌似不敢再看下去逃離一般離去。
「可惡!」見人走了,鍾離桃忍不住怒吼:「你以為我想來啊!唔——」一個不留神,肚腹被撞了一下,咬牙:「你妹!當初開始練跆拳道,我都沒這麼被揍過,真疼!太過份啦!啊——」
眼看四面八方飛了幾個過來,她慌然想站起來跑,然而才站了一隻腳,底下的沙包呼過來砸上她的腿,「嘭!」的一聲她被掃趴回去。
「你妹!」鍾離桃窩火連連,滾身避開那堆掃來的沙包,一轉頭:「靠!要不要這麼恐怖的?」繼續滾開,窩火的罵:「誰他媽設置的,速度不應該是慢慢來的麼,一下那麼快,誰躲得了啊,唔——」
被砸了滾開,而滾開了還有別的正等著她撞上去:「顧易弘,你一定是故意,唔——」抱著頭又被幾個一起砸,她仍悶聲悶氣的喊:「可惡!可惡!啊——混蛋……我就不信,你能避開……啊!可惡!越砸越痛……」
顧易弘靠在門外聽了一陣,確定裡面的人正努力的集中精神對付,頓時鬆了口氣,也不去介意她發泄的罵,反而滿意的勾了勾嘴角離開。
蔡琴來到總教室已經有一個小時了,坐在顧易弘的辦公椅上,一眨不眨擔憂的看著屏幕中被砸得狼狽不堪的鐘離桃,而顧易弘則輕悠的靠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弘兒啊,兩個小時可以了,濤濤畢竟底子不行,身子又單薄,再砸下去會不會昏啊?」蔡琴心疼不已,頭也不轉的和顧易弘商量。
顧易弘從雜誌本上抬頭,瞄到蔡琴雙手緊緊的攥著遙控器,不由好笑:「奶奶,你的孫子在這呢,怎麼沒見你這麼擔憂過我?」
「瞎說!」蔡琴不忍再看下去,走到顧易弘旁邊坐下:「你是奶奶的心尖肉,濤濤是奶奶的肉中肉。」
顧易弘皺眉,這話怎麼聽著那麼怪:「什麼肉中肉?你要不要那麼肉麻的?」
「什麼肉麻!這是事實的話!」蔡琴很狐狸的笑了笑,轉了轉眼珠打趣般的問:「話說濤濤被這麼砸著,你不心疼啊?」
顧易弘一愣,而後皺了皺眉,把雜誌一合丟棄在桌上,一本正經的問:「差不多十一點了,您老還捨不得回去?」
蔡琴挑了挑狐狸眉,帶了點笑意,倒沒去追問,脖子一梗道:「我不,我要等濤濤。」說著忍不住又去看一眼屏幕,哎呀那個慘啊,不忍心再看。
顧易弘也瞥了眼屏幕里,見裡面的人依舊站不起來在墊子上滾著,被砸得狼狽不堪,他忍不住皺起了皺眉,轉開眼:「爺爺也真是,怎麼由你半夜往外跑,不怕你被人拐跑了。」
「我被我孫兒孫媳拐了怕什麼,你爺爺不會吃醋的。」蔡琴嘿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