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三個人,全部死在了台下的窩棚里。」審判長點點頭,「烽火台的值守者是一周輪換一次,所以我到現場查看的時候,屍體已經發臭了。」
「很好,所以烽火也不是他們放的,而是另有他人,」索利一拳砸在書桌上,氣極反笑,「這是在故意戲弄我們嗎?還是在給聖城找開戰的理由?」
「具體的緣由尚不清楚,不過大人,有一名老鼠的口供很有意思,」他指了指報告,「我特意記在最後一頁。」
審判長翻到最後,草草瀏覽了一遍,「兩周之前,寒風嶺下方就有人在沿路設卡,禁止任何人前往絕境山脈,但不阻止山上的人離開?」
「正是如此,他原本打算去幽谷鎮碰碰運氣,卻看到一支本應該去往赫爾梅斯的商隊被攔了下來。」
「看來還真不是領主幹的?」索利思忖道,「等等……兩周之前?那群售糧的行商最後一次出現是什麼時候?」
「三天前。」
大主教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也就是說,這個號稱不允許任何人前往絕境山脈的關卡放行了那群行商?」
答案簡直呼之欲出。
「他們是一伙人。」審判長應道,「至少看起來像是一夥的。」
「關卡處有多少人?」
「老鼠只是遠遠看了一眼,估計有好幾百人。」
「只要露出尾巴就好,」索利.達爾站起身,「傳我命令,把審判軍都召集過來!」
「主教大人,您難道想下山?」審判長先是一愣,接著連忙勸阻道,「教皇冕下的命令是讓我們奪取寒風嶺後原地駐守,確保山路暢通並且等待大軍出動……如果您想抓幾個人來問問情況,派遣一支小隊就夠了。」
「我不單要抓幾個舌頭,還要把他們的關卡碾成齏粉,這便是戲弄聖城的代價!」索利不耐煩地揮揮手,「現在出發的話,後天我就能看到他們的頭顱掛在城門口這對聖城的作戰計劃沒有任何影響,冕下是不會怪罪的。」
「可是,萬一敵人設下埋伏的話……」
「埋伏?」索利掃了他一眼,「我曾率領軍隊進攻過狼心王國的斷牙堡,那是一場極為難啃的硬仗,但即使依靠雄關峻岭,普通人的埋伏也只能給神罰軍帶來些許麻煩,更何況是山腳下開闊的平坦地帶?任何伏擊神罰軍的舉動都無異於自殺,我倒希望他們真有那份勇氣,而不是望風而逃。」說到這兒大主教頓了頓,「聽明白了,就去執行我的命令吧。」
「……是,大人。」
望著審判長離開的背影,索利.達爾露出一絲冷笑,他絕不會放過那群褻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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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嶺有大隊人馬出動?」鐵斧望著飛進帳篷里的肥碩鴿子道。
「差不多有一千人咕!」麥茜扇動翅膀,「沒有運糧的車子,也沒有看到民兵,他們都穿有盔甲,還有部分人背著巨盾和短矛咕!」
「巨盾?」鐵斧詫異道,「有多大?」
「唔……」麥茜歪頭看了他一眼,「差不多有你這麼大咕。」
「我知道了,幹得不錯,」沙民按照慣例掏出一片肉乾遞給鴿子,隨後召入守在門外的親衛,「通知火槍營長布萊恩和炮兵營長凡納來我的帳篷開會,敵人行動了。」
……
聽完女巫提供的情報後,布萊恩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怎麼會來得這麼快,陛下還需要兩三天才能抵達幽谷鎮,要塞炮也沒有到位……」
「教會的反應確實比我們預料得更迅速,但不管陛下在沒在此,我們都要完成自己的職責,絕不後退一步。」鐵斧平靜地說道,「無論如何,敵人都不得越過山腳防線一步。」
「是!」兩人齊聲道。
「很好,接下來是具體的作戰安排。」鐵斧舔了舔嘴唇,「敵人至少需要跋涉一天才能趕到山腳,所以我們有充裕的時間做好準備。神罰之石總共只有兩千多枚,儘量交給安排在前線的士兵,機槍手是保護重點,必須佩戴神石。」他將心中構思的計劃大致講述了一遍,「另外我會安排十名槍法好的士兵和一個機槍班組守在希爾維小姐身邊,根據她的現場偵查指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