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議。
別看這些元老手上沒多少股份,可一旦他們鬧起來,也夠宋沛玉頭疼的。
這一點秦風昨天回來時聽陳初晴說了,正是因為有這些元老的支持,她才能堅持到今天。
否則估計陳禮一死,她就直接被自己母親給取代了。
「你的這位叔伯可靠麼?」
秦風多問了一句,特殊時期特殊對待。
「嗯,應該可靠。」
上了陳朝生留給秦風的車,陳初晴便靠在副駕駛揉著太陽穴:「即便有危險,我現在也別無選擇了,不是麼?」
這倒也是事實。
秦風淡定地開著車,開口道:「其實你完全不用著急,我可以幫你。」
陳初晴看了他一眼,無奈道:「我知道你很厲害,我也很感激你,但這畢竟是我自己的事,我還是想先自己處理一下。」
她這番話說得倒是沒毛病,但秦風看得出來她對自己不夠信任。
事實也確實如此,她感激秦風是真的,但不信任他也是真的。
是,秦風的身手確實驚艷,但那又如何呢?
保她一條命或許不成問題,可涉及到了商場和家族的鬥爭,就不是他能插得上手的了。
若是只有一個宋家,那麼自己可以完全將安危交給秦風。
但這次可是宋家和洪家聯手呀!
別的不說,光洪家投資的武盟,就絕不是秦風能夠應付的。
在川中地界,若真想要壓下武盟,就兩個組織能辦到。
其一,肯定是官方的重器。
不過這方面陳初晴是不行了,陳氏在官方里的人隨著陳禮大伯的去世,基本都斷了關係。
剩下的那些還沒能交到陳初晴的手上,陳禮便撒手人寰。
一邊是孤女一個,一邊是宋氏那麼大的家族,別人心裡也有一桿秤。
而另一個,那就是本地的袍哥了。
袍哥的傳承在川中一直就沒斷過,他們的存在向來隱秘又霸道。
而袍哥的領袖在川中也絕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上有大樹乘涼,下有小河戲水。
洪家和宋家都是川中傳承了二百年的大家族,可真要和袍哥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兩條路,她都指望不上。
要想和武盟抗衡也不是沒有第三條路,但那就更不可能了。
那就是,打穿川中武盟!
陳初晴用餘光偷看了秦風幾眼,隨後便搖了搖頭。
「他這麼年輕,能打得過海婆說明不了什麼,海婆在川中武盟里也就排個第三,前面那兩個……算了,我在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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